“我当时就在那里，跟父亲一起，还有绮言。”她说完，声音停了好久，灵魂仿佛在某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地带神游了几圈，最后神经质笑了两声，接着讲：“她不是因为过载状态死掉的，那时候我先挡住了，结果升级得很成功，所有人都没想到。”</p>

“然后父亲修改了我的权限，他把我唤醒，并且告诉我为什么要那么做。”</p>

绮莉又是一阵沉默，过了很久才找到说下去的力量。</p>

“我得表达忠心，必须那样做。”</p>

“她求我放过她，绮言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她胆小又软弱，那时候太害怕了，甚至还失禁了，大家都在笑，我看着她的眼睛，然后拧断了她的脖子。”</p>

绮莉想了想，又极为认真地补充了句：“其实她运气很好，死得也算轻松，那时候时间太紧，我也没别的办法，这已经是最不会让人感到痛的死法了。”</p>

接下来的时间，她一直在讲自己这个胆小又爱惹事的妹妹。说自从古文明的移植手术成功后，那人基本每天都要参加联邦高层举办的派对，每次回来都会带几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还会强调他们是想下药以此跟她上床的混蛋，所以死得很该。</p>

“她是我仅有的亲人，说什么我都会信，我也该去信。”绮莉又喝了杯酒，笑着说。</p>

在那个时代，绮言所做的一切都由她这个姐姐收场结尾，而她们终将难以适应这个世界，生存的方式都显得那么不合时宜。</p>

她死后，大家都说事情也就这样了，以后分配权限进行升级还少个竞争对手，但总有那么一瞬间，她会觉得怎么也放不下。</p>

“那事过去没多久，我就把他杀了。”</p>

塞利安表示理解，但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方极大可能也不需要自己的安慰，所以只能回道：“时间不早了，你去睡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