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我认识。”绮莉没找到杯子在哪，直接把塞利安那杯水拿起喝了几口，一副正处于平稳生活的慵懒神色，“梵高当初神经没搭对收的学生，刚开始还挺正常的，结果后面路子越走越歪，前几年还整了个巨作——叫做‘尸空’好像，可傻逼了，给他老师气得不轻，直接搬家到下潜区了。”</p>

他想象了一下，煞有其事的说那人还挺有计划的，起码目标明确，并且愿意为其付出实际行动，这样日子才不会过得那么凄凉。</p>

“他有条胳膊就是被我折断的呢。”谈到这些事，绮莉看上去如此快乐——照她的说法，现在深层地狱都在推行人文艺术活动，一帮子借此杀人解乏的混蛋层出不穷，再这样下去迟早有天恶魔大公要带着所有势力来到现境，好好实施一下真正的“人文艺术交流”。</p>

他们就这样对着电视节目聊了一个多小时，很快就到了熄灯休息的点。</p>

绮莉将杯里的水喝完，一点儿也没留，她又朝塞利安问道：“你今天有感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p>

他侧过脸回望，很快就意识到对方在说什么。</p>

“补丁修补程序，很奇怪，一直都没有出现。”她继续说，“我们是古文明的载体，按理说已经被检测到了。”</p>

塞利安点点头。</p>

“你在这儿还有别的事要做吗？”</p>

“走吧，我们去工作区看看。”他站起身，径直朝门的方向走去。</p>

绮莉有些迷惑地看着他这么积极的动作，心想，完美员工的形象还真是深入灵魂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