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道:“老头儿没看到过我郎君,那知什么叫俊俏,蒙古人说话都是直来直去,虽然他疯言疯语,但也是赞我美貌,饶了他吧。”
那男人好像没有察觉薛泠善脸上的变化,继续道:“那宋人名字很奇怪,姓丛林的丛,叫什么风的。”
“丛培风?”薛泠善心中一惊,脱口而出。
“对,叫丛培风。”
薛泠善马鞭一扬,就向男人头上打去,旋即收起,师父教导自己不可以对手无寸铁的人动武,“啪”的一声,马鞭在空中发出巨响。
男人不再说话,眼里闪过一丝狡默,众人继续前行,薛泠善也不再和男人说话。
过了沙漠,再走得四五天,薛泠善突然让队伍停下,派了几人回城报告,然后说水跟粮食都没有了,又派了几人出去找水打猎。
剩下自己跟两人,她看着男人,眼中甚是不悦,最后骑马走开了,过了一个多时辰,竟然没有一人回来。
“咦?他们去哪里了?”女人问道。
“她已经认出我们了。”男人哈哈大笑,拿出身上的酒壶在脸上倒些酒然后一抹,原来他就是南宫少游,然后将拐杖折断,从里面拿出寒冰剑。
宋婉儿也拿出手帕在脸上拭擦,她并没有易容,只是在脸上混乱涂一些黄色的事物,使自己有些病容罢了。
两人没去过哈尔和林城,本来想乔装,跟随薛泠善一起去,最后可以由她带领看到遮那法王甚至窝阔台之类的重要人物,可惜事情败露了。
来之前他大概问过路程,站在马车上观看了一阵,立刻辨清方向,向哈尔和林城进发。
走得半天时间,只见面前出现一条大河,河面上浓雾弥漫,竟看不到对岸,现在已是寒冬,河水褪去,只看到深深的河床。
“少游你看,河底露出这么多木头。”宋婉儿觉得十分有趣。
南宫少游举目望去,观察了一阵,“傻姐姐,那不是木头,你看,张开嘴巴的,是鳄鱼,有几百条这么多!”
宋婉儿大惊,“少游,那怎么过去?”
“看,那边有一条吊桥。”
果然,不远处,有一座桥墩,两人走近,不禁好笑,原来桥只剩下两条铁索,而在河底,隐约看到一些木板,显然桥是给人破坏了,而且连下面的两条铁索也砍断,只剩下上面的两条铁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