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两年里,法国新政府发生的指券一直在贬值,相同数额的指券所能买到的东西越来越少。因为卖家预料物价高涨,人为进行货物的囤积,进一步推高了物价。而那些边境的饥民,其实大多是在法国南部靠近边境城市买不起粮食的人。虽然今年春法国部分受到春旱,但是并不严重,所以如1789年的农民部分反而数量上少了许多。”坎波玛内斯结合三省济贫委员会统计的资料说道。</p>
“既然不是天灾,主要是因为指券贬值导致。那就不要在使用指券支付,不就解决问题了吗?”一旁的霍韦利亚诺斯的疑惑道。</p>
“可偏偏那些法国商人只愿意收指券,而不是过去的里亚尔!”坎波玛内斯回应道,“有人因为货币贬值受到损失,但是也有人因为货币贬值而欢欣鼓舞。庞大的债务阶级可以通过它偿还自己的债务,也可以通过这些毫无价值的指券来购入法国政府出售的教会土地。因为指券最早是法国的国债,法国政府必须承认它的数面价值,纵使实际价值已经低了不止三四成。”</p>
坐在主座的阿方索和其他人,听着坎波玛内斯的描述,讶异于法国国内出现了依靠指券出现的实利团体。他们对指券的欢迎,变相使得财政困窘的政府进一步发行指券,再一次推动货币的贬值,从而周而复始。</p>
“法国的雅各宾俱乐部高举民权。虽然普选,但是一刀排除君主派(保王党,立宪派)。几乎一面都是共和主义倾向的人当选。恐怕法国政府内部不少也是其中的受益者吧。”德门多萨几乎已经想好了,如果法国宣布共和,还继续维持指券,那么自己手上就多了诋毁的素材。</p>
“或许连那些支持立宪派的人都有可能参与其中,只是被共和派抢了权力,才害怕被法国那些无套裤汉检举,追着跑。”霍韦利益诺斯一点也没有好脸色地接说道,他很厌恶这种掠夺国家资产、商业投机的行为。</p>
“货币贬值危害很大,我们要记得教训。不过这不是我们今天的主题,还是主要讨论怎么安置北部的那些流亡移民吧。”阿方索插话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