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矣！”王福来轻叹道。</p>

贺兰敏之也开口道：“不忍直视，不忍直视矣——”</p>

“是啊，也该结束了！”</p>

贺兰敏之与王福来似乎不明白冯宝的话意，相互间看了一眼，而后一齐看着冯宝，静等其说下去。</p>

“高破军？”</p>

“属下在。”</p>

冯宝道：“昨日李统领带回那人，可知向西之航线？”</p>

“回大都督话，此人去过西边诸位岛，但据其所言，那里几乎无人。”高破军如实回道。</p>

“此人所说可信乎？”冯宝问。</p>

“可信。”高破军道：“李统领得知其驾舟去过西边诸岛后，放过其所在村寨，更在其指引下，进攻其村寨世仇。”</p>

“汉奸！”冯宝心里骂了一句，嘴上却道：“如此甚好！对了，那个陈松之可有让其辨认香料？”</p>

“有，然其所说，陈通驿不甚明了，不敢确认。”高破军说完，看了一眼冯宝，跟着又道：“不过以属下来看，此人多半见过，只是言语不通畅，无法认定。”</p>

冯宝点了点头，他知道，陈松之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连蒙带猜似的“翻译”，十句话能听懂两成就不错了，只是此人另有一项能耐，即为擅画“海图”，否则也不会带上同行。</p>

冯宝想了片刻，而后道：“刘长河，即刻派人告知陈都尉，令其率一百军卒下船，清点、封存所有财货，吾本都督令，擅动者诛！”</p>

“喏！”</p>

“汝亲自去找李统领，告之：自今日起，‘本都督收编甲兵为水师敢死队，有不愿者，可提前退出’！”</p>

“遵令！”刘长河旋即躬身领命。</p>

“高破军”</p>

“在！”</p>

“命汝率麾下登舟，升‘大唐战旗’及本都督‘将旗’，全船、全装戒备，甲兵若有异动，格杀勿论！”</p>

冯宝森然的语气，凛冽的表情，在这一瞬间，领所有人震惊！</p>

他，到底要做什么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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