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回来有些时日了,暂时不知岛上情形如何。</p>
对那些疯子的武功进益,许久未曾考察了。</p>
“很好。”</p>
能让五竹这位大宗师如此评价,想来应该是极好。</p>
五竹重新坐下,继续编织灯笼。</p>
“叔,要不,改日我带你相亲去,怎么样?</p>
有个人陪着,总要好些。</p>
男人嘛,就得有女人。</p>
女人……你知道什么是女人吗?”</p>
范醉双手于胸前,作了個手势,比划道。</p>
“知道,小姐就是女人。”五竹停下手中动作,想了会儿,肯定地说道。</p>
那一瞬,范醉有些愣住,他不知,那是不是自己的错觉。</p>
恍惚之间,五竹脸上似乎闪过一抹笑意。</p>
稍纵即逝!</p>
却是那般真实。</p>
“叔,你方才笑了?”范醉不确定地试探性问道。</p>
此时,五竹已收敛神情,看不出任何端倪。</p>
“何为笑?”</p>
“由心而发,一种不受控制的情绪,代表高兴、喜悦,想笑就笑。”</p>
五竹沉默,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p>
待范醉回到院子时,费介正惬意摇晃着着躺椅,来回摆动,样子颇为得意、轻松。</p>
有些意外,范闲竟然失败了。</p>
细问之下,范闲也不明白,自己如何反着了道儿。</p>
他的药,并未下在食物里,而是费介的躺椅上。</p>
他亲眼瞧见,费介进入院子,便直接躺了下去。</p>
可是,费介并未中毒,他自己反而着了道儿。</p>
如何也想不明白,找耳挠腮,好奇不已。</p>
可是,费介对此却只字不提。</p>
“哥,你可小心点,这老头儿老奸巨猾,手段诡秘,令人防不胜防。”</p>
范闲算是怕了,这么多年了,他在费介手里,接连吃憋,从未讨到半点好处。</p>
“对付这老头儿,就不能按常理出牌,否则必败无疑。”范醉笑道。</p>
接下来,轮到他表演了。</p>
“哥,你可得给我报仇,杀杀这老头儿的威风。”</p>
范闲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将所有希望,寄于自己兄长。</p>
论毒术,范醉远超他。</p>
论下毒手段,他也望尘莫及。</p>
不知怎么,范闲忽然有些期待,范醉会如何出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