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下筷子,我又点上了一根烟,问道:“事儿呢我已经听她说过了,但那只是她的一面之词,还是得听听你们咋说。”
曹家姐弟俩对视一眼,曹丽华不露声色的给了曹雷一个眼神,转过头义愤填膺的说道:“那还有啥说的?她是自己喝药死的,跟我们有啥关系?”
我眉目一皱,眼神冰冷,用质疑的口吻问道:“她为啥要喝药?”
霸凌!网暴!造谣!
无数的人在间接成为杀人凶手之后,都会轻飘飘的甩出一句:“他是自杀,与我无关”。至于更加狼心狗肺的人,都不会有一点怜悯和后悔,仿佛逝去的不是生命,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物件。
“为啥?没脸呗!”曹丽华一副要吃人的模样,龇牙咧嘴的说道:“她是从孤儿院出来的,没娘养、没爹教,我家大雷从来没嫌弃过她的出身,对她也很好,就包括我、我家老爷子老太太都挺稀罕她。”
这话听得我心里直膈应,一口一个在乎人家的出身,那‘没娘养、没爹教’说的是啥?什么时候评价一个人的品行如何,要从这上头找了?她曹丽华倒是有爹有妈,不也是这副损色吗?假如陈心茹说的都是实话,那曹雷又是什么好饼?
再说了,陈心茹是被遗弃的,她也是受害者,襁褓中的她又能做些什么、改变什么呢?
“可她又是咋回报我们一家的呢?”曹丽华接着说道:“天天出去打麻将,饭也不做屋子也不收拾,我们大雷在外头累死累活的挣钱,回去还得伺候她,她算干啥的啊?”
这些都跟陈心茹和我说的大相径庭,我也耐着性子继续听她说。
“这都不算啥!姓陈的那个女的,没事儿就出去打通宵麻将,再不就跟那帮不三不四的女人上歌厅!”
“还有,她认识不少年纪般了般的小盲流子,没事儿他们总找她出去喝酒,回回都喝的烂醉才回来,更有不回来的时候,打电话都不接,你说她不回家能去哪?指不定上了哪个臭不要脸的老爷们儿的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