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叽啥呢?在场的统统带走就完事了!”
原来还有一个,但是这个人的声音很粗犷。粗狂到什么程度呢,张飞、李逵、跟他比起来都算温柔的。
“嘿!你还怪上我了!能出现在这的肯定不是普通人,万一他在阎王殿上乱嚼舌头,咱俩不也得惹一身麻烦?可不就得提前把话都说明白喽!你没听这小子刚才还说‘阴差随便抓人’呢吗?”
“怕啥?大不了就跟他对簿公堂,真是受不了你这磨叽劲儿!”
听着他俩在那拌嘴,我眯缝着眼睛就瞧见墙上有一高一低两个影子,头顶上都尖尖的,好像个三角形。
突然,高个儿的影子越来越高,我赶紧把眼睛闭紧,可由于太过用力还有点紧张,眼皮跟抽筋了似的跳个不停。
“你小子胆儿真肥!七爷我很喜欢,转过来吧!就算你现在不看,也得跟咱走。”
这不纯纯欺负人吗?我和文华也没干啥,咋就死气白咧非得要带我俩下去?反正方敏的事儿也得和他俩说道说道,我一咬牙一跺脚,睁开双眼转过了身。
可就在我转过身之后,刚才给自己打的那点气儿全跑没了。
这俩阴差穿的衣服差不多,白衣那个又高又瘦,皮肤惨白,细长的舌头耷拉在嘴边,
头顶上的尖帽上写着‘一见生财’。黑的那个又矮又壮,皮肤黢黑,浓眉怒目,看着很不好惹,他的帽子上写着‘天下太平’。
他俩手里拎着的东西我认识,俗名哭丧棒,也是黑白俩色,就算我见识再浅薄,此刻也猜到了他俩的身份——黑白无常。
“黑…黑白无常!”尽管害怕,我还是哆哆嗦嗦的说出了他俩的身份。杨文华听到我的话也转了过来,只不过这货脸上一如既往地兴奋。
白无常谢必安翘起了舌头:“呦呵,小子还认得七爷我啊?”
“瞧您说的,您二位爷的名头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这两位属实得罪不起,我只能硬着头皮装孙子。
谢必安已经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岁月,我的几句奉承人家压根也没在乎。我也没指望溜须拍马能有啥用,主要是图个伸手不打笑脸人,待会儿商量起来能有个缓儿。
“行,既然你知道咱是谁,那也不用动手了,乖乖跟我们走一趟吧。你也不用害怕,阳寿未尽阴间也不会留你,到那签个状子,再把你看到我们的记忆抹了,就会你们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