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三天,只要我去厕所,就能听到点怪声音。要么是铛铛撞铁皮的声音,要么是听上去像挠玻璃的动静,最离谱的是第三天,整个楼里都是呜呜的风声,幸好我找到了原因,吊唁厅的窗户,莫名其妙的大敞四开。
连着几天遇到怪事,即便是下班回到家里我都忍不住犯寻思,想着是不是招到不干净的东西了?辗转反侧间,我总觉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细节。
迷迷糊糊的,总算有点困意,刚闭上眼睛就已经开始做梦,梦到我在家里有人来敲门,我开门一看居然是杨叔!杨叔,杨叔?对,杨叔!想到这我一下子坐起来。
这几次听到怪声音的时候杨叔都不在,但不是回去的时候跟他偶遇,就是他先回到办公室。而且他总是在零点过后要去次厕所,每次都是半个小时左右。等他回来的时候,身上还有点香味儿,不是香水,是那种烧的香。
“难道真是杨叔在吓唬我?”我想不通,我又没招他没惹他,他吓唬干啥?要真是他吓唬我,以咱东北人的性格那必须得要个说法。
第四天,我上班发现,吊唁厅有很多人,今晚看来是要陪着死者家属守灵了!
杨叔安排我守后半夜,凌晨两点他来换我,再三叮嘱我别睡太沉,注意听着点电话之后,杨叔就去忙了。
我从兜里掏出两袋咖啡,冲好之后一饮而尽。
中间我去厕所放了两次水,没有怪声音出现。这更坚定了我的想法,绝对是杨叔故意吓我,要不怎么他忙起来,怪声音就没有了呢?
眼看快到零点,我打开办公室的门,确定他没回来之后,蹑手蹑脚的来到了三楼的楼梯口,在这里正好可以看到所有楼梯的情况。
零点刚过几分,我听到楼梯上有脚步声,悄悄探出头,果然有人去了二楼,接着就传来开门的声音。
我小心翼翼的来到二楼,东侧走廊的尽头闪烁着手电的微光,等到手电光完全消失,我才踮着脚往里去。
这里面是骨灰堂,我一般很少来,因为跟骨灰寄存有关的事务是有专人负责的。来到走廊尽头才发现,这里有两个对着的房间,但是门牌上什么都没写。
我躲在门后,听到房间里传来打火机的声音,然后就飘出来烧香的味道。
“兄弟,你说我是不是太过火了?这么吓唬人家。”
是杨叔的声音,听这话的意思,果然就是他吓唬我,但是,这屋里还有人?他口中的兄弟是谁?
“这小伙子挺不错的,人老实,心善,能干还听话。比之前那几个小年轻强多了。可咱们的事儿要是传出去,我辞了工作事小,你该到哪去啊?”
“难道杨叔把他朋友安排在这?那也不对啊,好好地活人为啥要住在火葬场呢?”我没有着急跳出来,打算再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