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
想起几个小时前,她还倚靠着几岁童萌稚子借能量,陆泽瑞继续:
“只是觉得你一个人,遇事也没个人可以依赖可以商量可以说说话,你可以,试着把我当倾诉的对象,说出来就好受了。哦不对,应该这样表达,我愿意当倾听的树洞。”
难道这两句有区别?主体与客体的区别?
本是令人伤感的事实,但因着他的表达方式,成功地惹笑了她,也跟着打趣起来:
“别误会。我其实,真正想跟你说的是,”男人打住话头,虚握拳头抵着下巴干咳了一声,“对不起!”
夏琼依倏地瞪大双眼,里面画着大大的“?”。
“毕竟你和我们在一起,却差点让你受到伤害,我、我们没保护好你。”
作为陌生人,只表达自己一个人没保护好她,有些逾矩,所以陆泽瑞立马改口,让儿子也秒变失职者。
夏琼依看着他摇摇头,垂下眼睑神情郑重地写:
她先举给他读完,接着飞速输入,空气中又只剩下噼噼啪啪的按键声:
标点都整整齐齐,好几个叹号。她输完,陆泽瑞读完。
女邻居又补了一行字举给他看:
陆泽瑞凝视着她的眼睛,想要分辨出端倪,只见里面除了平静还是平静。
“如果这些都是你的真心话,”他的手指戳向自己的心口,“那我就好受些了。”
夏琼依也凝睇他深沉如墨的眼睛,然后迟疑地揣测着写:
她的父亲曾经,也扛了许多许多,最终不堪重负。
陆泽瑞读完冲她笑笑,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