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与喧闹相得益彰。</p>

过了一阵，沃德豪斯说道：“你说的对，我确实应该或多或少地提一些要求。”</p>

丘吉尔露出笑容，</p>

“这才对嘛~”</p>

沃德豪斯有些好奇，</p>

“温斯顿，我发现你这几天有些变化，急于给我出谋划策。”</p>

丘吉尔没接茬。</p>

以他两头下注的玩法，本不应该这么快就倒向自由党，</p>

但塞西尔的内阁现在已经有了摇摇欲坠的迹象，照这个势头发展，班纳曼或许半年内就会上台，如果那时候的丘吉尔还没能进入自由党，八成无法获得重用。</p>

所以，是时候放手一搏了！</p>

丘吉尔说：“总之……”</p>

话音未落，车轮“咔哒咔哒——”的轻响戛然而止。</p>

两人看向窗外，</p>

布莱雅路已经到了。</p>

沃德豪斯对车夫嘱咐道：“先等等。”</p>

随后，他转向丘吉尔，</p>

“我觉得在登门前，应该先梳理一下我们的优势。首先，第一点，财力……”</p>

丘吉尔摇头，</p>

“没用。陆先生已经积攒了相当多的稿酬，钱在他那儿就不是问题。而且，不只是稿酬，《无人生还》的重刊是皇家出版局发行的精装书，版税肯定高得吓人。”</p>

沃德豪斯叹气，心说陆时真是一个怪胎，</p>

中国人在伦敦这么捡钱的，恐怕辜鸿铭都办不到，</p>

而且，辜鸿铭还不能算绝对的中国人。</p>

丘吉尔又说：“再就是人力上，我们恐怕也很难限制陆先生。以他在大学生群体中的影响力，想要拉几个人干活太容易了，就算用退学相逼都拦不住。”</p>

这一点沃德豪斯也赞同，</p>

他说：“那就剩最后一点了——印刷与传播。”</p>

这话说到了点子上。</p>

调查问卷最早出现于大学，</p>

各社科类学科因为需要田野调查，学生们集思广益，想出了这个办法。</p>

但大学的力量有限，无论是印刷还是传播都无法触及社会各角落，导致受试样本数量较少，</p>

所以，调查问卷的发展受到了严重限制。</p>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纸媒加入，</p>

各大报纸每天在伦敦就能卖出几万乃至十几万份，这些读者便是天然的受试者，只要在报纸中加上一页，就能快速得到数据，从而将问卷调查推向了全民化。</p>

丘吉尔说：“民意调查，没有众多市民的参与，是不具有真实性的。”</p>

沃德豪斯会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