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柳默默看着面前奶白的温泉水，面无表情，仿佛说的不是自己。

有些伤口经过流泪、流血，结了痂、留下疤，然后依旧敏感着，每一次刺痛和战栗都恍若初次。

梧柳戳戳小黑蛇，它倒是极为乖巧地在鱼缸边一直贴着，一动不动地，听到这些话，在水中的尾巴动了几下。

泉灵只是冰冷地重复说道：“请回。”

那女子看泉灵软硬不吃，大力剁了一下脚，“等着瞧，我们闭关的紫姬大人可不是吃素的。”

梧柳看着水雾缭绕的浴室，突然没有想继续泡澡的闲情，“哗啦”一下起身，拿过浴巾一裹，想擦干脸颊的水珠，被面具挡住，就暴躁地摘下它，丢到水中。

一旁的小黑蛇通过热感发现小姑娘体温忽冷忽热，小尾巴一甩一甩从浴缸爬下来，慢吞吞来到她的脚下窝着，小脑袋瓜大大的缠在脚踝上。

梧柳只感觉脚上被一条凉凉滑滑的东西缠住，往下一看，看到这小东西，眼中寒冷微微消散了些，蹲下来把它拉下来，用旁边的清水洗洗，放在自己纤细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