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春神点点头，从空间石中取出一个小木匣给他，示意他打开。</p>

木匣里铺着柔软的草叶和鲜花，上面放着一枚水杯一样的圆柱形物件。</p>

物件看上去是陶瓷质感，上面雕刻着繁杂的图腾和咒文。</p>

“这是……祥章柱？”陈浩猜测道。</p>

她有些惊讶于陈浩竟然知道祥章柱，再次点了点头，说：“这就是你刚刚所感知到的‘第三方’，也是神力传承不被反噬的关键。”</p>

他立即反应了过来：“也就是说，历代祝春神没有被神力反噬的原因是从一开始就没有吸收神力？”</p>

“是的，神力一直附在祥章柱上，我们只是借用祥章柱上的神力。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祝春神的神力会逐步侵蚀我的灵力，最终，我依然会因为反噬而死。”</p>

陈浩顿时失去了学习的兴致：“所以还是会死吗？”</p>

祝春神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们的情况不一样。每一任祝春神死后，灵力都会返还给祥章柱，避免祝春神的神力损耗。”</p>

灵力返还，说的倒是好听，实际上就是燃烧灵魂，成为下一代祝春神的养料，本质与喂旋转王八的团没什么区别。</p>

陈浩低头看着匣中的祥章柱，头皮有点发麻。</p>

“您是说，这上面附有的不仅是神力，还有前代祝春神们的灵魂？”</p>

“她们的灵魂已经燃烧殆尽了，但这里留下了她们的灵力、记忆，甚至思想。我喜欢把这些称作灵魂的残渣。”</p>

祝春神接过木匣，温柔地注视着木匣中的物件，仿佛一个注视着孩子的母亲。</p>

“随着神力侵蚀，这些灵魂的残渣也会侵入我的灵魂，我的灵力会与她们的灵力混合，记忆相融，意识也会搅成一团，我将不再是我。”她轻声道。</p>

“这也是为什么我说，仅仅尊重是不够的，你要理解魔魇神，做好与他融为一体的准备。”</p>

陈浩退后半步，连连摆手：“那还是算了，我不想跟他融为一体。”</p>

祝春神却抓着他的手腕把他拽了回来：“你必须学，这是你老师拜托我的事情，我必须完成！”</p>

陈浩惊愕地看着她，她的表情还是像之前那样温柔和蔼，此时在他看来却透着异样的疯狂。</p>

“你……或者说祷春森林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p>

祝春神立在原地，怔怔地凝望着他，忽而笑了起来。</p>

“你的名字是陈浩，对吧？陈浩，你是个聪明人，可惜太年轻了，问题不是像你这么问的。”</p>

“你应该问，我留着你们的性命有什么用。”</p>

陈浩心底陡然升起一阵寒意，祝春神的神力再度压了过来，让他动弹不得。</p>

突然，他听见身后传来西门让的声音：“这听上去不像是授课内容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