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不要睡...”</p>

猴子那家伙在说些什么呀，好吵...就不能让我安静地睡一会吗？</p>

这是哪里...我在做什么...</p>

颠簸感，摇晃的车顶灯光，还有...来自全身各处的剧烈疼痛...</p>

“咳...咳！”</p>

凌飞目光已经涣散，但出于呼吸的必要，他艰难地张开嘴，但一股子的腥味倒灌在他的喉咙里，下意识间发出声音。</p>

随即感到有人正在他的身旁站定，轻轻托起他的头部，似乎在清理口中的血水。</p>

神志开始逐渐集中。</p>

“王医生，这好像起作用了！”猴子看到凌飞的眼睛渐渐聚焦，激动不已。</p>

但随即看到凌飞的瞳孔又开始涣散，身体微微抽搐...</p>

他正想上前说什么，却被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白忆冬拦住，她缓缓摇头，随即指向一旁的仪器。</p>

看见上面的波形至少还有波动。</p>

两人放心地重新坐回原位，在他们的身边，李如雪抱着醒转过来的女儿目不转睛地看着病床的凌飞，一言不发。</p>

救护车外，雨点砸在玻璃窗上，发出噼啪的声响，顺着车门滴落在地上，溅起一道道清晰可见的水痕。</p>

不知道过了多久，救护车停靠在路边，车门打开，早就等在这里的几位医生护士从医院门口过来，抬着担架走向医院。</p>

侯贵方站在外面，突然喃喃道：“这样的场景，很熟悉...很像那个时候。”</p>

“那个时候？”</p>

“对，就在你离开的前几天，那天也是一样下雨。”</p>

......</p>

“你回来了。”凌飞突然间睁开自己的双眸，他无比清晰听到一个声音，很熟悉。</p>

莹白色的虚像站在他的身前，看上去很真实，但却透着一股模糊感，好像随时都会消失。</p>

这一次还是看不清对方的模样，一样又是感到很亲切。</p>

“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