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惜有些不知所措,微风徐徐,春风拂面吹在下半身贴着身子的衣裳上,让她不自觉打了一个寒战。
安安低头看了一眼纪云惜的衣服,随后指了离自己最近的宫女:“带她先去换一身衣裳。”
小宫女称是。
纪云惜晕晕乎乎跟着小宫女去了偏殿,换了一套崭新宫装,她从不曾穿过这样的新衣,哪怕是这一次选秀,继母也给她的是纪念儿穿剩下的“新衣。”
那一种虽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举动,却让纪云惜忍不住红了眼圈,外人都比自己的父亲对自己上心。
纪云惜吸了吸鼻,随后将自己收拾干净,又与从前那般,她想好了不管这一次选秀能不能成功,她都不能再被他们左右。
推开门,她带着一丝笑容:“劳烦姐姐久等了,抱歉。”
小宫女笑得一脸和气:‘姑娘客气了,是公主慈善,奴婢不过是听吩咐办事,奴婢带您过去便是。“
纪云惜再次道了谢,这才收拾好心情,回到院子继续等待。
这一插曲沈青梨到了晚上便听说了,她不免有些好奇,自己两个孩子是什么样的性子,他怎么会不知道?
能让这两个人同时对这姑娘有些不一样的看法,沈青梨心里燃起了熊熊的八卦。
靖安帝看着媳妇脸上满脸都是好奇的和探究,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于是让易正青将一手资料交给沈青梨。
沈青梨了亲了亲靖安帝的脸颊,这才翻开仔仔细细看了起来。
靖安帝见媳妇在看便起身去拿未批完的折子,却不想。。。不过才一盏茶的工夫,自家媳妇竟然泪眼汪汪的模样。
靖安帝连忙上前拥住沈青梨浑身查看,声音中都带着一丝紧张:”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坦?“
沈青梨也没有想到靖安帝回来得这么快,连忙擦了擦眼泪指了指手上的纸张:”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孩子这么的可怜,三岁母亲生弟弟难产,母子二人都没有活下来,一年不到便又娶了继夫人,继夫人明显是个有手段的,把持着纪家里里外外,还把这姑娘赶去了乡下,如今要不是儿子选秀,她是不是就要一辈子待在乡下不回来了?“
靖安帝未免有些无奈,他以为她身子不舒坦才哭等额,却是因为觉得她人受苦从而心里难过。
他的媳妇怎么那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