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帝坐在赤色楠木椅上把玩着手中的扳指,眼里闪过一丝冷然,随后轻哼:“儿臣倒想相信您并未对父皇不忠,可黄品全那儿留下了太多您的私物,儿子不得不信。”
“哀家,哀家愿意从此不管后宫,你如今后宫已有妃嫔,相信不久便会有皇后,哀家老了,想要颐享天年。”嫡太后说此话自然是心不甘情不愿。
她明白皇帝知道自己给后宫嫔妃下毒一事,不管是给后妃下毒还是和太监牵扯不清,这一些都足以让她被废太后之位,曹家一干人等被自己拖累。
她承受不起!
靖安帝却决然吐出:“不够。”这一词,嫡太后一愣,随后站起身:“你还要如何?难道真的要逼迫哀家自缢?皇帝怕是你也承担不起那样的后果。”
“呵,罪己诏,黄品全费劲心思护着您老人家,可他忘了相思涎乃是宫中禁品,历代只有帝后才有资格触碰违禁品,他一个太监,有什么大神通?”
嫡太后脸色白了几分,她只知是违禁品,却不知。。。。。。
她垂下头许久:“你让哀家写罪己诏,是准备把皇室的脸面放地上踩了吗?”
靖安帝连连冷笑:“是父皇选的歹毒皇后,又不是朕,朕是受害者,朕有什么好怕的,世人只会觉得朕不易,如今妃嫔们无子怕也是您下的毒手,更有甚者是不是会怀疑您和齐王。。。朕不过是在此事上变成旁人的谈资,过一阵子谁还记得此事,谁还敢提此事。”
嫡太后跌坐在椅子上,良久都不能缓过神。
靖安帝又开口:“朕不是那等铁石心肠之人,便说黄品全 偷了禁药,给后宫妃嫔下药报复皇室,太后看管禁药不利,被剥夺六宫管理职权。”
这不过是换了一个好听的说法,可有心人略微打听便能知道其中的关联,嫡太后见皇帝不肯再退让,浑身颓败了几分不再说话。
靖安帝起身离开,隔日嫡太后罪己诏下达,众人哗然。
曹国舅更是着急万分,递了牌子想要入宫,均被驳回,没了法子又写信给女儿,却不想所有寄给曹婕妤的信都被暗卫拦截。
曹婕妤也是惶恐不安,想要面见圣上,靖安帝均不见。
曹婕妤不死心,跪在龙天宫宫殿前,垂泪求情。
易正青等人自当瞧不见,柔婕妤恰巧此时来到龙天宫送汤羹,瞧见穿着素衣跪在殿外的曹婕妤,随后眼神从曹婕妤的身上略过又看向一旁的易正青:“易公公,嫔妾是来给圣上送甜点,劳烦公公通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