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改造激情在现实中已经有了无数事例——凡是革命,以改造为目的的行动,都在它的支配之下。</p>
鲁路修有一点是值得赞扬的:</p>
他从不以怜悯行动——革命者的怜悯是狂热的公共暴力,道德家的怜悯则是特意而持久的羞辱,这使他避免掉入尼采般厌恶自我折磨和虚伪或革命者厌恶不正义的深渊——那会使他真正完全成为马基雅维利的信徒。他其实相当的纯洁,能承认自己并非毫无可指摘之处(仅限与当皇帝前),使他免于被陈列在无数类型的烂人组成的无赖画廊里作为伪君子遭人诟詈。</p>
而我最在意的恰恰是他立场的这种不坚定,作为君主他首要清除的是虚伪的恶;而碰到娜娜莉,他马上视残忍为首恶,任何对娜娜莉的残忍都是不可接受的。</p>
这时他就像蒙田一样,试图以一个固定的道德标准要求自己,不过只对一个人展现,而且让他做成了。他对CC没做到过这个程度。</p>
在政治上的反叛是我们这个世代普遍可以接受的,毕竟颠覆已经成为主流,下个时代要沿用话语可能就是对颠覆的颠覆,逐渐像智者的愚蠢。毕竟不是每个时代反贵族式都是先进代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