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别犹豫了一下,点开了一封看,里头有两张照片,是段逐和一个女孩子一起吃饭。
段逐穿得正式,女生穿了漂亮的裙子,戴着闪闪发光的珠宝,乍一看挺配的。季别看见照片,呆了一下,随即笑了笑。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但他确实没有感觉到受伤,连吃惊和沉重都没有。
季别又点开了几封,都是段逐这天和这个女生在一起的照片,两人吃了饭,段逐礼貌地替她开车门。
最后两个邮件拍得是季别和段逐,两个人在家外头散步的背影,应该是初春的黄昏拍的,季别和段逐隔了一臂的距离,看不出是什么关系,照片的构图竟然还不错。邮件里附了很多粗鲁但没什么花样的话骂季别,季别懒得读。
他想了想,给那个邮箱回了一条:“请问最后两封有没有原图?”
等了一会儿对方也不回复,季别就去拿了行李,打车回家。
回家路上,季别忍不住给段逐打了个电话。
段逐那儿响了一阵才接起来,季别问他:“你在哪儿啊?”
“在外面。”段逐说,他声音压的低,像在什么社交场合,背景音有些嘈杂。
季别顿了顿,看着车外的街景,问段逐:“那你晚上回家吗?”
段逐那头隔了几秒,好似轻声对身边的人说了什么,才又回答季别:“太晚了可能住外面了。”
季别说好,又问段逐:“大少爷今晚没人侍寝?”
段逐便在那头像是笑了笑,才对季别说:“你又不在。”
“那明天呢?”季别问他,“明天回不回家?”
“明天也不一定,”段逐走到了一个安静些的地方,说,“今天怎么开窍了?”
“什么开窍,”季别小声说,“不跟你说了,挂了。”
说罢就真的挂了。
段逐那头应该也是真忙,没给季别回电话,也没给他发信息,就这么断了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