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那天不应该让你在仓库里跪那么久。”
信祁闭上眼缓缓吸了口气:“别再说这些了,是我愧对你在先,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觉得冤。”
厉行手里一顿,装作什么也没有听见。
病房里整晚都很安静,没有人来打扰,也不会有人看到。厉行恍惚记得自己是趴在床边睡着了,可第二天醒来时却发现他躺在床上,还盖着被子。
一扭头看到信祁站在沙发旁,背对着自己穿衣服,系好领带扣上袖扣,一副准备出门的样子。
他甚至忘了自己是在医院,被子上医院的标记和床头的输液架让他猛然起了身,问道:“你要去哪儿?”
“回一趟天信。信博仁的飞机已经起飞了,我回去拿些东西。”
“谁允许你出院了?”
“手续我都办好了,你想拦也拦不住。”信祁扔给他一叠病历和化验单,“你赶紧回家吧,这病房一会儿有人来收拾。那些东西帮我捎回去,就放你那。”
厉行不知是刚睡醒还是无法消化他突然出院的消息,竟一时愣在原地没动,直到对方走到门口,他才抬高音量叫住他:“信祁!”
信祁停下脚步,厉行话到嘴边又改了口:“你……药带了吗?医院给你开了新的。”
“带了。”
看着那背影从视线里消失,厉行皱起眉头,从床头够过手机给栗子打去电话。
“喂?我们可以准备开始了。”
27
“没问题厉行,诋毁造谣这种事我最擅长了。”
厉行握着手机,忽然有些失魂落魄,挠头打了个哈欠,才慢吞吞下床收拾。要带走的东西少到几乎没有,他简单洗个漱便离开医院。
这几年为了避开公众视线他连辆车也没买,此刻只好打的去夏风借了魏成的面包开,又去了一趟戒毒所,找朱秀苓买了几盒美沙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