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凭什么？</p>

叹了口气，卡里尔掐断了自己的思绪。</p>

在没有忙着教导午夜幽魂或康拉德·科兹的时候，他的思绪总是会非常跳跃。</p>

有时，它们朝着好的方向蔓延，但有时——或者说，大多数时候，它们都在朝着深渊急速下坠。</p>

今夜，他不打算让它们浪费他的时间。</p>

铁水持续沸腾，卡里尔闭上眼，开始在脑海中勾勒一个锐利而平直的形状。它的握柄平直，线条危险，有一个银色的护手......</p>

一把利刃。</p>

一个承诺。</p>

一把由染血之兽们重生而来的武器——也是一份礼物......</p>

他睁开眼，从暂且停留的冰棱之中抽出了一把刀刃。它紧紧地贴合住了卡里尔的手掌，欢呼雀跃，低沉地呐喊。</p>

“不。”</p>

卡里尔举起它，透过反光的刃面凝视起了自己的眼眸。</p>

他低声开口：“你不属于我。”</p>

冰棱落下，摔得粉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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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物？”</p>

康拉德·科兹瞪大眼睛，坐在他的椅子上重复了一遍：“礼物？给我的？”</p>

费鲁斯·马努斯与罗格·多恩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二人的速率一致，就连眼球隐约的移动看上去都是那么相似。</p>

“可是......”</p>

康拉德·科兹放下手中的笔，歪了歪头：“为什么呢？”</p>

“因为你是我们的兄弟。”罗格·多恩面无表情地说。</p>

他的语气听上去如同正在宣告1+1=2的数学老师。</p>

科兹眨眨眼，求助似的转过了头，看向了福格瑞姆。后者正靠在他的书桌旁检查科兹的笔记，彻莫斯人看的很认真，甚至用笔记遮住了自己的脸。</p>

——当然，他也有可能只是单纯地不想看见费鲁斯·马努斯和罗格·多恩二人。</p>

但是......</p>

彻莫斯人叹了口气，还是将笔记放了下来，语气柔和。</p>

“如果你想收下的话，就收下吧，康拉德。这没什么，反正对于费鲁斯·马努斯来说，一把武器又算得了什么呢？他几天就能造出一把来。”</p>

康拉德·科兹默不作声地转过头，看了看费鲁斯。</p>

‘戈尔贡’面无表情地摇起了头。“我光是设计草图就用了十天。”</p>

“噢，十天？”</p>

福格瑞姆冷笑起来，他现在的语气和对科兹交谈时大为不同。“才十天？”</p>

多恩皱起眉。</p>

他本想开口反驳福格瑞姆对于武器设计方面的错误——实际上，一把武器设计十天已经是一个非常可怕的数据了。</p>

但他转念便想到了费鲁斯的破炉者。那把战锤是由福格瑞姆亲手打造的，彻莫斯人绝对不可能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