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山仔细想想,这个路数,更像是宠猫宠狗的宠法。
厨师专心做蟹,没注意他脸上阴晴不定的神色,等蟹端上去,才发现这祖宗眼冒绿光,看着怵人,忙献上吃蟹的家伙什。
夏南山好嘴上这一口,但手着实不利索,凡是带个壳儿的都觉得扎手。之前住在于盛溪家里,他没怎么动过手,吃个虾都是那老狐狸剥好了送嘴边儿,如今这帝王蟹,壳子硬`挺硬`挺的,刺虽说处理了大半,仍是扎得厉害,他一嫌烦,打算直接上嘴,来回没两下就被硬壳挑破了嘴唇,蟹的香鲜味儿里登时就串了血腥气。
于盛溪就这时候回来的,还带着于慎行。
老先生折腾得厉害,一身的泥污,挺狼狈,跟在于盛溪后头往小厨房里瞧了一眼,背着手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了。这一声哼十分有意思,听着既像是在生气,又像是在笑。
于盛溪一只脚跨进来,气势吓人,上半身还血赤呼啦的,厨师一看腿都软了,都不用他叫,自觉滚了出去。
夏南山叼着根蟹脚没动,一双眼睛冷得冒寒气。
于盛溪在水池边仔细洗了手和脸,坐过来,伸手从他嘴里拿下蟹脚,说:“饿了?”
夏南山面不改色,没答。
于盛溪也不在意,开始剥蟹脚,专注得好像这是顶顶重要的事情,没多久就挑出一条完整的蟹肉,放进他盘子里,问一声,还生不生气。
这一问纯粹多余,夏南山懒得答,扭头望门外的天。于盛溪拎起另一根蟹腿,转头喊厨师蟹壳里头再炖个蛋。
从容不迫的,看着特别找他烦。
厨师慢吞吞挪进来,生怕瞧见了什么下不来台。
盘子里的蟹肉没动,于盛溪停了手,拿筷子夹起来送到他嘴边去。
夏南山瞪着他好一阵儿,突然笑了,笑得春花烂漫,眼角都弯起来,唇角勾着,又漂亮又假,张口吃了蟹肉,“我生什么气,我这命都是你救的,我生个屁气,是吧?”
话到这里,半句都嫌多。
夏南山豁的地站起来,龙身跟着化出,从门口往天空游去,转眼就到了天边。
他身手大涨,动作飞快,于盛溪没反应过来,还举着那根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