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前在楼梯上遇到于盛溪,对方见他提灯带伞,沉声问,要去哪儿?
于溜行歪着脑袋笑,吹了声儿口哨儿,楼底下窜上来一条大黄狗,摇着尾巴呜呜叫。他扬起下巴,回答:“出去遛狗。”
狗有些岁数,皮毛微卷,嗅了于盛溪好一阵,才拿脑袋顶他的裤腿儿。
“吃里扒外的小畜生,你见过他吗?”于溜行吃味儿,拿脚把狗赶开。
“它没见过我,”于盛溪笑了,抿了根烟在嘴里,“它爸爸见过。你误杀一只狗,倒养了它兄弟一家。”
狗听不懂这两人之间绵里藏针的话,趴在楼道里不动了。
于溜行垂着眼睛,“应该的。”
烟夹在指间,于盛溪点了个头,往楼上去。于溜行挑着眼角瞄,这人果然是往客房去的。
“瞧瞧,阿黄,”于溜行轻声道:“刚出了祠堂就思淫`欲来了,你可别学他。”边说还边探出头,正好看见堪堪要关上的门。
门缝里于盛溪抱着夏南山,把人揽在胸口,一个低头,一个仰脸,嘴唇轻轻一碰。
这一吻十足默契,心无旁骛,短短一秒,再容不得其他。
于溜行转身下楼,冲狗打了个响指,大黄狗昂头打量半晌,打了个呵欠,闭眼垂头,没搭理他。
于溜行笑骂,小白眼儿狼,想想又觉得这么骂不对,这狗祖上可是死在自己手里。
走了两个多小时,身后于家老宅的灯火早看不见了,树林密实,有风过来,跟浪似的晃悠。
于溜行到了一处山洞跟前,左右前后各望一眼,收了伞放在洞口。
还没走多深,就听见个声音,骂骂咧咧,在抱怨天气。
灯光透进来,那人不骂了,转头警觉地瞪于溜行:“你来晚了。”
白泽头发上还往下滴水,裤子衬衫沾了水蹭了泥,模样狼狈,一张脸清秀,姿态却媚,他抬手抹脸上的水,囫囵一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