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盛溪没挂电话,拿了车钥匙就往门口走,“你等着。”
“我干嘛等?等你来手撕我啊?”于溜行哼笑,不屑一顾,“夏南山那小朋友,你是不是留在万豪了?”
于盛溪一愣,心里陡然露了一拍。
“哎我就知道,昨晚上折腾厉害了吧?”于溜行继续说:“严老头连夜也过来了,在万豪外面守了大半宿,你掂量掂量,是要来撕亲弟弟,还是要去撕老恩师?”
他说得光明磊落,威胁得也直接。
于盛溪确实恍了下神,但远不足以让他动摇,积年累月手术台上练出来的意志,哪能是几句话就击破的。他没回答,直接挂了电话,拨夏南山的号码,一边推门大步出了办公室。
护士长看他急匆匆出来,还以为是要准备手术,正要迎上去,于主任脚下顿都没顿,直直走过去。
听筒里传来一阵阵呼叫音,就是没人接。
于盛溪挂了继续拨,拨开两个小护士,把赵副主任拎了出来,说:“手术你去看着。”
赵医生还没反应过来,于主任已经走到了电梯边。
电梯是下行的,堪堪停在这一层,门打开,老院长走了出来。
于盛溪冷笑,挨个给他使绊子,果真是说好的。
“到哪儿去?”老院长沉声问道,“手术不管了?”
“我辞职。”
“有你这么辞的?谁接你的班?”
“小赵就行。”
“行个屁!你都叫他‘小赵’,软得跟面条似的,你让他坐这个位置,往后各科里争资源,他稳输!”
两个人剑拔弩张,周围医生护士远远围着,没敢靠得太近。
“老严这几个月电话催得紧,我就知道你是留不得了。”老院长叹了口气,“要去就去,我一把老骨头还能挡你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