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所以,祁大人就瞒着本相擅自更改了结果?”韩锦卿的凤目微眯起来,透着冷然。
祁蕴珩在吏部任尚书一职已近十年,能坐住这个敏感的位子,又能不参与派系之争,可见他在朝中上下颇有威望,也是个有些手段的。
“下官不敢。上官大人贵为殿阁大学士,侍从皇上左右,女官考绩结果由皇上御笔亲批,相爷,下官如何更改结果?”
韩锦卿面容沉静,静默片刻,淡淡道:“祁大人年事已高,不如先起身说话。”
祁蕴珩闻言起身,面色如常,坐在一把黄花梨的太师椅上。
“本相对祁大人向来信任有加,座下司直一职空缺多时,也早与祁大人有言在先,”韩锦卿轻敲着一把折扇,把玩着上头的一枚翠绿坠子,“即使是有了变故,祁大人难道不该提前告知?”
“回相爷,是下官思虑不周。”
“祁大人向来谨慎,为何独在此事上思虑不周?莫不是听了什么闲话,紧赶着去巴结谁吧。”韩锦卿神色淡然,目光却渐渐锐利。
祁蕴珩听了这话,脸上才显出几分真实的惶恐,躬身拱手道:“相爷乃百官之首,下官万不敢生丝毫不敬之心。”
韩锦卿轻哼一声,顿了顿,又道:“听闻那京兆尹陆寻是祁大人知己好友?”
“陆大人与下官是同一年中的进士。”祁蕴珩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