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事先知道他病着,但当她真的意识到时,感觉是全然不同的。
她觉得脚踝的疼痛似乎蔓延到心上,一抽一抽的疼,她终于忍不住缓缓转过身来。
他低垂着头,以袖掩口,过了好一阵子,方才停住了,抬起头来喘息。
顾轻音定定看他片刻,轻道:“你流血了。”
他穿一袭薄绸的黑色衣袍,泛着珠光的色泽,襟口和袖口以银线绣着雅致繁复的花纹,微微敞开,露出内里雪锻质地的白色中衣。
素净的黑与白,衬得自唇角蜿蜒而下的一丝血迹分外显眼。
他淡淡看她一眼,毫不在意的将血丝抹去。
“你的表情,就像是有多在意一样,”他轻浅道:“本相还不需要你的同情。”
“若相爷没有其他事,就早些歇下罢,下官告退。”她心绪纷乱,心尖传来的痛意是那幺真实,便只得垂下眼帘,故作清冷道。
韩锦卿目光沉沉的看着她,“本相也不需要你言不由衷的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