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高台之后走出一人,只见那人须发皆白,颌下尺许长髯,步法刚劲。走到前台双手抱拳道:列为镖局掌门,承蒙江湖中各位好友看得起,我秦六此次又忝居高位,做此次镖局大会的评判。
众人听秦六爷这般说,都在台下喊道,莫说这些年都是秦六爷主持镖局大会,今后还要秦六爷主持者镖局大会,我等方才心服口服
“这秦六爷何方来头,竟然又做了评判”,韩龙道。
罗武轻声道“不要造次,那秦六爷乃是河东人士,三十岁之前就创下了四海镖局名号,名扬海内,不只走镖,还行侠仗义,不避亲疏教人武功。天下镖师十之有五都是四海镖局出来的人物,威望甚高”
韩龙奇道:为何我却未曾听闻四海镖局。
郭兴道:你虽自镇远镖局创立之初就来到镖局,然则我等走镖不过区区六年,我听闻早在十五年前,这秦六爷早已赚的盆满钵平,自觉天下贪利无有止境,于是将那四海镖局解散,众镖师也就不得不投奔四方,这秦六爷也就乐善好施,做了许多好事,江湖中人对他十分敬仰
韩龙听郭兴这般说来,不觉竖起了大拇指道:想不到这秦六爷这般德高望重
众人喊声稍稍平静,那秦六爷清了清嗓子喊道:这镖局大会的规矩不变,还是
“王爷到”,管事的兵丁一声喊,众兵丁慌忙跪在地上。
“哈哈哈,但愿我还没来迟”,一声奸细的笑声,从高台之后走上台来一人,身着紫色飞鹤长袍,头戴紫金冠,再往脸上看,那人面色青白,双眼如电,颌下三缕短须随风飘动。
“大胆,见到晋王殿下为何不跪?”,身后紧随一人向秦六爷及众镖师喝道。
众镖师行走天下,不愿受人约束,从来不敬什么王侯将相,只是这番参加大会,也都只为镖局的声名,不想多惹是非,也就知趣的跪下,秦六爷无奈,也慌忙向着那晋王跪拜。
晋王快步上前搀扶,满脸堆笑道,秦六爷不必如此,本王今日到此,一来是为了看看热闹,二来皇兄有命,叫我等要多关怀黎民百姓,此等盛会,焉有不到场相贺之理?
秦六爷慌忙道:王爷驾到,自然令此次盛会蓬荜生辉,只是参加此次盛会皆是如秦六一班草莽人物,不太懂得礼仪规矩,恐怕有冒犯王爷之处
秦六爷心里知道,各路镖局都不愿扯上官府这一号的名声,说话间脸上现出为难之色。
晋王呵呵笑道:本王自然知晓,各路豪杰不想与官家有所瓜葛,诸位多虑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况此次大会也是御赐钦定之日,正是应了普天同庆之意。老英雄不必拘礼,各路豪杰也不必挂怀,本王此次来此只为替皇兄略尽亲民之意,本王在此,一座一茶可也
“哼说的好听,还是为他们龙门镖局撑腰来了,那龙门镖局掌门尹患筹就是晋王妃的亲弟弟,结了这么大的后台,谁还敢和他们龙门镖局争头牌”,台下人群里有人叽叽喳喳地说起来,郭兴早听在耳中。
秦六爷见晋王执意在此,无奈。只好让人为晋王在台下主位上放了一把太师椅,泡上一壶上好龙井茶伺候着。
那边晋王落座,点头示意秦六爷,秦六爷会意地高声宣读大会规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