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莫非是怕了咱家不给爷爷跪下了”,范二虎冷笑道。
“老二,不可大意”,范大虎向二虎示意道。
“收”,郭兴一声令下。八位镖师翻身滚动,霎时杀奔二虎身前。八人都是半蹲身子,八柄钢刀上下翻飞,似八朵莲花,凑近二虎近前,八朵花瓣又如花团锦簇一般密不透风。范家二虎从未见此阵仗,急挥剑抵挡。只是那八柄长刀专攻下盘,二人俯身抵御难以挥剑使力,片刻间凶险倍增。他二人怎知道,这地躺刀法乃是当年汾阳王郭子仪自创刀法,其主要作用是对付异族的拐子马阵,士兵手持长刀上下翻飞,上可砍骑兵,下可扫马腿,百战百胜。士兵使用此刀法须集群互助才无凶险。如此这地躺刀法单打独斗并非其长处,群攻下盘才是发挥其优势所在。
范家二虎不觉间已经汗如雨下,范大虎喊一声:“起”,范二虎会意,与范大虎以残存真气运轻功飞身而起。他二人本要依样画葫芦,如刚才剑削五首一般再次取胜。却不知他二人刚刚飞身而起,地上那八位镖师也长身而立,手中钢刀凌空舞动,这八朵莲花刀影在身下挥舞不停。如此这般若要不被刀砍,除非再起身形,二人已经筋疲力竭,怎还能再起身形。范大虎见势必死在刀阵之下,心中虽万分着急,也是无奈。
噗噗噗噗,范大虎骨软筋酥落在雪上,这番八只钢刀砍在身上,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多少窟窿。
说来奇怪,范大虎身卧雪中,再无半点力气,却也没有一分疼痛之感。
“且慢”,说话之人正是镇远镖局掌门郭兴。众镖师听郭兴一声断喝,都收了手中钢刀。
范大虎睁眼细看,郭兴与八位镖师立在自己身前,一旁雪地之上横卧一人,满身是血,非是旁人,正是二弟范二虎。
此时范大虎方才想起,方才兄弟二人无力再起身躲避刀阵,范二虎于危难关头侧身使力,以仅存真气将自己哥哥推到圈外。范二虎真气全无,坠落刀阵,周身早已成了肉泥。
“二弟”,范大虎一生走险,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然则弟弟临危救他,悲伤惭愧之情令他痛不欲生,天地之间,山谷之中,一位壮汉嚎哭落泪。郭兴和那八位镖师方才虽对他两兄弟恨之入骨,如今见他门如此惨状,也不免伤怀。
“掌门,如今怎么办?”,罗武问道。罗武虽贵为镇远镖局的头号镖师,自知客不压主,郭兴不在时,对镖局兄弟约束有加,郭兴在时,事无巨细,皆是为郭兴马首是瞻。
郭兴惨然道:我失了五个兄弟,他们也没了两人。冤冤相报终无了时,葬了五位兄弟和那吕梁二虎。把这三位抬回镖局再说吧
众镖师听郭兴所言,一边急忙分别葬了七人。一边取来抬床,将混元道长和吕梁二虎抬往龙兴镇。
却说那太白山距龙兴镇本并不远,奈何天降大雪,山路甚滑,加上又要抬着三人,自然慢了许多。罗武、韩龙与几位镖师深一脚、浅一脚走的很是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