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家,懂什么,快回去睡觉”,说话间短髯长者将小女孩向屋里推去。
“我不回去,你们这么吵,我回去也不能睡觉,不要推我”,小女孩愈发的声音大了起来。
“吵什么,吵什么”,内室传出一女子声音,那声音极为纤细温婉,说话间走出一身着素雅的中年妇人来。
“夫人,夜里不睡觉,干嘛还要出来,小心染了风寒”,那长髯长者语气柔和了许多,一看便知,这女子是他的夫人。
那女子近身轻声道:五妹刁蛮,是她不是,但是兴哥这般夜夜吵嚷,虽然我宅院偏距镇西北,没有什么左邻右居,即便家人夜夜不眠,也受不了。何不白日勤加苦练。况我家本是一镖局营生,又在江湖多交好友,为何这般用命练习武艺?
那长髯大汉皱眉道:非是我不顾家人,只是为夫心有牵挂,夫人也知道我郭家家世出身
“知道,咱家是大唐汾阳王郭子仪支脉,只因大唐几代昏君无道,不但丢了李家江山,我郭家为国尽忠,汾阳王却只落得个为明皇看管坟墓的差事,最终落得个子孙四散的境界”,说话的正是那面容粉嫩的小女孩郭五妹。
“你”,那短髯长者正是大唐汾阳王郭子仪后人,全名郭兴,此刻被这郭五妹噎的说不出话来。
“五妹”,郭夫人眼里满是怜爱,脸上却有几分嗔怪之色。
郭五妹见嫂嫂脸有不满之色,吐了吐舌头,知趣地跑回内室睡觉去了。
郭兴见五妹已回内室,拉着郭夫人走入内堂道:夫人也是知道,想我郭家乃忠义名门之后,到我这代却籍籍无名。爹娘当年死的早,我兄弟四人带着五妹创下这镇远镖局,几年下来,这镇远镖局虽然稍有起色,怎奈辽东苦寒,我那三个兄弟多年劳苦,都相继病去了。如今,这振兴郭氏一脉的重任就落在我郭兴一人身上了。
郭夫人近身偎依在郭兴身旁道:兴哥兴盛家业的一片苦心,奴家自然理解,只是古语有云,欲速则不达,这兴盛家业也非一朝一夕之事。夫君何必只争朝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