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都是我不好。”未等姜宁说完，沈佳妮就嗫喏地开口了，“是我不小心碰到了画框。我，我也没想到画框会砸到里斯本。更没想到里斯本会差点咬到姜小姐……”

她的眼泪说来就来。

晶莹的水雾脆生生地在眸底打着转，似乎只要指责她一下，她就能立马掉下眼泪般。

姜宁不可抑制地感觉到烦躁。

她当然知道沈佳妮是喜欢着厉北擎的。

她原先以为自己是无所谓的。

无所谓沈佳妮是不是喜欢着厉北擎。

无所谓厉北擎周边是不是环绕着莺莺燕燕。

可真当沈佳妮对男人露出了脆生生的神情，她又觉得心中像是横亘着一根刺，难受极了。

“是你害得姜宁受伤？”厉北擎凝着沈佳妮，眸底情感很深，叫人揣摩不清。

“我，我不是故意的。”分明是她的错，可这会儿沈佳妮委屈得仿佛差点受伤的是自己般，“姜小姐，对不起，你不要再怪我了好不好？”

姜宁微微一笑，比沈佳妮更委屈：“我什么时候怪过你了，沈小姐莫不是在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