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求饶，就是因为死不了啊！</p>
杜莱门这帮混蛋，太缺德了。</p>
……</p>
但乌尔玛的求饶，反而起到了反效果。</p>
他身上的锁链抖动的更厉害了，只是短短几个瞬间，乌尔玛的真实度就要降到某个临界值。</p>
而一旦达到这个临界值，乌尔玛立刻就会被虚无吞噬。</p>
但下一瞬间，伴随着锁链停止抖动，乌尔玛竟然满血复活了。</p>
这当然是好心的杜莱门九人，又赠送给了乌尔玛一点真实度。</p>
……</p>
若将杜莱门九人的真实度视作一株茁壮成长的树苗。</p>
那么它每时每刻都在从世界中抽取养分成长。</p>
乌尔玛就是一只虫子，靠吸食树汁生存的虫子。</p>
……</p>
正常而言，隔着冰面的乌尔玛就只能吸取几片树叶上的树汁。</p>
小树最多有些营养不良，并不会伤到根本。</p>
但若乌尔玛进入现实世界，就等于虫子钻进了树干中，下场可想而知。</p>
……</p>
杜莱门等人与乌尔玛的纠缠关系化作实质。</p>
等同于小树发现了虫子在盗取自己的树汁。</p>
他们自然可以凭借自身强大的真实度，切断这种盗取。</p>
但同样的，他们也可以通过这种实质化的纠缠，主动给乌尔玛“输液”。</p>
这就是乌尔玛满血复活的根源。</p>
……</p>
这看起来对乌尔玛很不错。</p>
但乌尔玛宁愿自己被虚无吞噬。</p>
因为下一瞬间，他全身的锁链又开始抖动了。</p>
杜莱门这帮王八蛋，前前后后已经折腾了800次。</p>
也不怕把自己搞虚了。</p>
……</p>
“第1阶段实验完成。”</p>
“实验报告如下。”</p>
“虚妄的真实度可以被湮灭，但虚妄根本不可能被直接杀死。”</p>
“一旦真实度低于某个数值，虚妄便会被虚无吞噬。”</p>
灭却者组织实验基地，杜莱门九人正在忙活着记录实验数据。</p>
桑迪会长则是带着另外5名管理层，忙前忙后，负责各种统计运算。</p>
双方不愧曾是几十年的老同事，配合默契极了。</p>
……</p>
“不错，第1阶段的实验非常完美！”</p>
“那就进行第2项实验吧！”</p>
“这次一定要谨慎小心，容不得半点闪失。”</p>
核算完各项数据之后，桑迪满意的点点头。</p>
他们相当于把乌尔玛解剖了800遍，虽然这只虚空蚂蝗的种族天赋，他们仍旧没有获得半点信息。</p>
但虚妄的各种数据，他们却是拿到了。</p>
有了这次实验之后，虚妄的神秘面纱算是彻底揭开了。</p>
……</p>
“哗啦啦，哗啦啦！”</p>
“乌尔玛，赶紧往前飞。”</p>
“再这么磨蹭，信不信我们抽你？”</p>
第2阶段实验开启之后，想死都难的乌尔玛，开始拖拽着九条锁链，在冰面上不断乱扑腾。</p>
看他这架势，是要起飞啊。</p>
只可惜锁链太过沉重，每一次乌尔玛都是脸着地。</p>
……</p>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p>
“士可杀不可辱，老子跟你们拼了。”</p>
没有被痛苦击倒的乌尔玛，被杜莱门这种遛狗行为，彻底激怒了。</p>
他不活了，他要自爆。</p>
结果乌尔玛傻愣愣待在原地，啥都没有发生。</p>
……</p>
纠缠关系化作实质之后，“弱小”的乌尔玛根本无力单方面改变自己的状态。</p>
简单来讲，他自爆失败了。</p>
下一瞬，乌尔玛颇为识时务的继续扑腾。</p>
渐渐的，他发现自己身上的九条锁链越来越轻。</p>
然后他竟然真的飞起来了。</p>
……</p>
“哗啦，哗啦！”</p>
一只黑色大蚂蝗在灵性维度纵横穿梭，好不快活。</p>
在他身下，九条锁链若隐若现，并变得越来越淡。</p>
锁链每暗淡一分，大蚂蝗的速度便越来越快。</p>
某个瞬间，九条锁链彻底消失。</p>
然后乌尔玛再次感受到了自由。</p>
……</p>
“哈哈哈，我自由了！”</p>
“等到了，我终于等到了。”</p>
“不枉费我忍辱负重，那9个蠢货果然玩脱了。”</p>
感受到自身已经彻底褪去枷锁，乌尔玛激动的差点热泪盈眶。</p>
实在是因为纵横超凡世界数万年的他，就没吃过这么多的苦。</p>
杜莱门那9个白眼狼，实乃人渣中的人渣。</p>
……</p>
然而不等乌尔玛高兴太久，现实世界之中，杜莱门九人高呼乌尔玛的名字。</p>
下一瞬，原本消失的九条锁链再次显现，而且它们又重又沉，瞬间将乌尔玛拖拽回了冰面。</p>
等待乌尔玛的，自然又是一通毒打。</p>
……</p>
数千次试飞之后，杜莱门九人终于掌握了放飞乌尔玛的技巧。</p>
在他们的操控下，九条锁链只存在于他们跟乌尔玛感知中。</p>
如此一来，就再也不用担心锁链被别人斩断了。</p>
……</p>
“人才，真是人才。”</p>
“竟然把前任会长当风筝放，一般人可想不到这种操作。”</p>
“如此一来，乌尔玛倒是很适合当个侦察兵。”</p>
南天门上，一直关注实验的陈琦满意的点了点头。</p>
手下人都如此卖力，他这个老板也得努力了。</p>
那双黑白翅膀他研究了一周，还没搞定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