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沈姐姐，陈大哥，无论这些家伙究竟说了什么，你们完全可以不用在意。”</p>
“这无关他们是否说谎，而是无论他们说什么，都完全没有意义！”</p>
“甚至这些家伙的存在本身，也有可能没有意义。”</p>
铁心妍这番话，直接把陈琦两人说迷糊了。</p>
什么叫没有意义？</p>
只要置之不理，便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吗？</p>
这岂不是掩耳盗铃！</p>
……</p>
“《灵界宣言》第9条！”</p>
“永不相信外来者”</p>
眼见陈琦跟沈钰莹仍旧没听明白，铁心妍不得不点破了其中的重点。</p>
当铁心妍提到《灵界宣言》的时候，陈琦跟沈钰莹瞬间动容了。</p>
没有任何一个新法修炼者，可以忽视《灵界宣言》中的条款。</p>
即便其并未选择该条款。</p>
……</p>
“灵界宣言中的外来者，指的竟然是外环世界之外的来客？”</p>
“但为什么呢？”</p>
“为什么会有这一条款的出现！”</p>
“而且我并没有选择这一条款，为什么不能相信他们所说的？”</p>
一涉及到《灵界宣言》，陈琦的兴致立刻点燃了。</p>
他双目颇为期待的看向铁心妍，那目光简直就像要吃人一样。</p>
……</p>
其实不只是陈琦，沈钰莹也惊讶的瞪大了眼睛。</p>
很显然，灵界宣言第9条的奥秘，她也不知道。</p>
面对两双充满了求知欲的眼睛，铁心妍终究还是不忍心拒绝，说出了一段秘辛。</p>
这可是连十大超级咒术学院的真传，都接触不到的东西。</p>
……</p>
“陈大哥，沈姐姐，既然你们出身于天巫咒术学院，那么对于无神咒术学院的理念，想来是不陌生吧！”</p>
“他们唯我独尊，将自己之外的一切视作妄念。”</p>
“其实人类历史中，也曾经存在过一段时期，将人类文明之外的一切，视作虚妄。”</p>
铁心妍的这番话，沈钰莹还在思索，陈琦却是立刻反应了过来。</p>
这说的不就是第4天朝吗？</p>
他们将其他智慧生命视作虚妄，把整个内环世界的其他智慧物种都杀绝了。</p>
……</p>
果然，接下来铁心妍稍微介绍了一下第4天朝的行事理念，跟陈琦知道的丝毫不差。</p>
……</p>
“在现在的我们看来，第4天朝简直是疯了！”</p>
“但有没有一种可能，虚妄真的存在呢！”</p>
“有一些智慧生命，或者是其他普通生命，他们真的只是虚妄。”</p>
“他们毫无缘由的出现，或许只是源自于某些强大智慧生命的想象。”</p>
“亦或者是来源于已经毁灭了的，其他智慧文明的残余。”</p>
“比如跟你争锋了数万年的智慧文明，他们的诞生却是来自于一本三流。”</p>
“而这本三流，只是某个已经灭亡的智慧文明中，某位落魄作家的随笔之作。”</p>
“甚至不只是生命，天空，大地，各种物质，甚至世界本身，都有可能是虚妄。”</p>
……</p>
铁心妍详细诉说着关于虚妄的种种。</p>
虚妄是相较于真实而言的。</p>
但虚妄并不是泡沫，并不是你斩杀之后他们就会烟消云散。</p>
或者说那只是最低等的虚妄。</p>
真正的虚妄，除了传说中的圣人，普通智慧生命根本无法分辨。</p>
甚至有些以文明形式存在的虚妄，连圣人也无法看穿。</p>
……</p>
他们有血肉，有超凡之力，甚至还有灵魂之影。</p>
反正沈钰莹听得一脸懵逼，陈琦倒是若有所思。</p>
他之前所遭遇的虫人文明，或许并不是虚妄。</p>
但那种“荒谬”，“被欺骗”的感觉，好像也差不多。</p>
……</p>
“虚妄最大的危害，在于你一旦认为他是真实的，便相当于让他跟你处于同一纬度。”</p>
“他变得真实了，你自然变得不真实。”</p>
“或者说你拉了他一把，让他升维了，而他却让你降维了！”</p>
“这还只是生命个体之间，带来的影响并不巨大。”</p>
……</p>
“而若是文明与文明之间的呢？”</p>
“比如人类文明接触到了一个新的文明，若这个文明本身乃是一种虚妄，而人类文明却没有察觉，确认了他们的真实。”</p>
“那就相当于人类文明牺牲了自己的纬度，让其他文明实现了文明升维！”</p>
“相较于智慧种族之间的战争，虚妄与真实之间的争斗，虽然隐秘，但却亘古长存！”</p>
“这所涉及的东西，已经远远超越了文明这一范畴。”</p>
铁心妍为陈琦与沈钰莹，打开了一个全新的世界认知。</p>
原来“误交朋友”，是要付出代价的。</p>
……</p>
“经过人类的漫长清理之后，即便可能杀错了很多，世界内部已经不存在虚妄了。”</p>
“但世界之外并不是一片虚无，还是会出现外来者。”</p>
“而绝大多数的人类，根本无法分辨对方是否是虚妄。”</p>
“既然如此，只要不相信这些外来者就好了！”</p>
“不相信他们，不跟他们成为朋友，他们就无法窃取真实。”</p>
“所以才有了《灵界宣言》第9条的诞生。”</p>
“只要整个人类文明中，有很大一部分人永不相信外来者，那么人类文明这个整体，就不会被虚妄坑太惨。”</p>
铁心妍这一次，绝对是掏心掏肺了。</p>
……</p>
这可是唯有他们裁决之剑才能知道的秘密。</p>
甚至她也是晋升小队长之后，才接触到的。</p>
十大超级咒术学院虽然很强，但也不过是局限在内环世界罢了。</p>
这等秘密，真传级别根本就没资格知道。</p>
因为正常而言，陈琦他们根本就接触不到外来者，也无需知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