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琦看到这个猜测的时候，瞬间就精神了。</p>
始祖恶魔，这个他熟悉，还杀了一只呢。</p>
……</p>
若是猎魔人的传承没有说谎，那么始祖恶魔的诞生，必然跟陈琦手中的青铜骰子有关。</p>
而以青铜骰子的神秘与伟力，若是陈琦能够投掷出足够大的点数，未必就不能成为第11人。</p>
……</p>
最初的时候，陈琦还是比较相信那些正面传说。</p>
毕竟这10个老家伙能伴随人类文明一直存在，或许真的是有功之臣。</p>
最多就是他们用某些手段，绑架了人类文明。</p>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完全可以理解。</p>
……</p>
而在得知散修联盟的诞生与他们有关之后，陈琦转而开始偏向最恶毒的那个传说。</p>
“献祭灵性，转修古法”，虽然这献祭的不是灵魂，但性质一样恶劣。</p>
看来关于古老十人是始祖恶魔的传说，未必空穴来风。</p>
难怪灵界宣言第10条，便是禁止与他们接触。</p>
……</p>
陈琦最初还以为，这是为了防范十灾扩散。</p>
现在看来，这里面未必没有其他因素。</p>
能让世界政府专门动用一条灵界宣言，对其加以约束与限制。</p>
这古老十人，立场颇为值得考量。</p>
但不管怎么说，在得知散修联盟的献祭对象是古老十人之后，陈琦可就上心了。</p>
……</p>
“首先，我并未在泥偶上感受到始祖恶魔的气息！”</p>
“这倒也正常，若是我都能够察觉，这十位的身份早就大白于天下了！”</p>
海面之上，一些破旧的船体残骸静静漂浮。</p>
陈琦就在这些漂浮物上，小心翼翼审视着十几个泥偶。</p>
这十几个泥偶造型一模一样，都是一个面目模糊的光头男人盘膝而坐，仿若智者一般进行思考。</p>
各处细节与神韵毫无不同，就仿若出自于同一人之手。</p>
……</p>
“世阿弥！”</p>
或许是因为审视的久了，陈琦感觉眼前一花，那个面目模糊的泥偶好似笑了一下。</p>
然后一个名号便出现在陈琦认知之中。</p>
对于这一幕，陈琦并不陌生，当初的十慧母就是这样。</p>
虽然名号出现的有点突兀，陈琦倒是并不震惊。</p>
因为学院图书馆对此有着详细的记载。</p>
……</p>
“长时间直视泥偶，便会得知其对应的名号。”</p>
“一旦知其名号，灵界宣言第10条便会触发！”</p>
陈琦并未选择灵界宣言第10条，自然不害怕知道泥偶的名号。</p>
甚至陈琦之所以将这些泥偶打捞上了，就是为了获知古老十人中某一位的名号。</p>
这也算是知识啊！</p>
……</p>
至于得知名号后是否会有副作用，这倒是没有。</p>
因为陈琦根本就不知道世阿弥该如何用文字写？</p>
而只要无法将这个名号，用文字书写于现实世界。</p>
那便无法与那位进行沟通，也无法从他那里获得力量。</p>
……</p>
某种意义上来说，那些强大存在散播的名号，就仿若一个个电话号码。</p>
你若是不进行拨号书写，他当然不会知道你是谁，也不会知道你的存在。</p>
而一旦拨号成功，便等于建立了直接的联系，这可就不一般了。</p>
这些泥偶之所以能入海不毁，甚至一模一样。</p>
便是因为它们的诞生，乃是某位知晓世阿弥存在之人，将其名号用文字书写在了一堆泥偶上。</p>
无论泥偶之前是什么模样，在书写上世阿弥之后，都会化作现在这般模样。</p>
散修联盟所掌握的秘法，便是名号的书写之法。</p>
但他们究竟掌握了几种名号的书写之法，以及每一种名号对应哪一种十灾，陈琦却是不知道了。</p>
……</p>
“这泥偶就是烫手山芋，随身携带肯定是不行的。”</p>
“但若妄图将其毁坏，那也是蠢之又蠢。”</p>
“所以最好的方法，便是将其再丢进海里。”</p>
“虽然根据记载，这些泥偶最终还是会通过种种缘法，再度回归人类世界。”</p>
“但那就跟我无关了！”</p>
陈琦随手一挥，一阵微风拂过，十几个泥偶尽数跌落海中。</p>
他之所以将这些东西打捞上来，也不过是为了确认一下图书馆的记载，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罢了。</p>
没想到记载果然是真的，散修联盟所献祭的，真的是古老十人。</p>
这内环世界的水，看起来一点儿也不浅。</p>
……</p>
了无遗憾之后，陈琦也不返回飞船了，而是直接驾驭着大章鱼在海中高速疾驰。</p>
现在这家伙算是陈琦的最强战力，当然要好好磨合一下，培养一下感情。</p>
而也就是在陈琦离开后两天，静静躺在海底淤泥中的十几个泥偶，尽数被一只大鱼吞掉。</p>
或许不久之后，这只大鱼便会被某艘渔船捕获。</p>
然后鱼肚子里的泥偶，又会再次出现在人类世界。</p>
……</p>
对于海底发生的一切，陈琦自然不知道。</p>
当然，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在意。</p>
因为陈琦现在正忙着后悔呢！</p>
人太浪，终究是会翻船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