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

谢道韫的秀眉微微蹙了一下，淡淡道：“你能叫我一声姐姐吗？”

姐姐？

叶文君心中一动，不知道该不该叫。那天方羽提醒她，两人年龄相差太多，又怎么能随便叫她姐姐呢。

谢道韫柔声道：

“你我虽相差一千多年，但是……我从你的身上，看到了我的影子。人生在世，又有几个一千年呢？或许，你也会像我这样，永远等待，永远守望。”

叶文君愣了下。

她没有听懂谢道韫的话，但是，她还是轻声道：“道韫姐姐。”

谢道韫微微砖头，精致的侧颜上，划过一抹动人的微笑，稍纵即逝。

“文君，若是有一天，我不在了……长夜永坠，你会为我继续守护下去吗？”谢道韫问道。

叶文君若有所思，许久之后，才开口道：

“我会。”

“你能做得到吗？”

“尽我一生之力。”

……

时间流逝。

两人同时看向夕阳，没有说话。

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

转眼间一夜过去。

东方再次明亮。

谢道韫看着东方，说道：“文君，这是我教你守望长夜的第一课。”

一夜。

整整一夜，没有说话，就这么站着，望着星辰夜幕，看着东方。

叶文君依旧没有懂，但她还是躬身道：“谢姐姐教诲。”

“回去休息吧。”

“恩。”

两人下了楼。

……

与此同时。

方羽所在的房间之中。

一座巨大的冰块，将方羽包裹其中。

熊熊燃烧的至阳之气，正在不断融化周身的冰块。

咔嚓。

咔嚓——

也不知道是冰块碎裂了，还是丹田破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