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所及，他双手触碰，一切的一切，都在提醒着他，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而前世，才更像一幕海市蜃楼。

抬头看向蔡秀彬，姜俊赫裂开嘴角，灿烂笑道：“人嘛，总会长大的，谁又能一直保持童真？”

蔡秀彬闻言默然。

是啊。

谁又能一直保持童真？

人长大了，成熟了，也变得虚伪了。

…………

离开餐厅。

临道别前，姜俊赫问道：“我家就在附近，要不要上去坐坐？”

姜俊赫搬家的事蔡秀彬知道，只是不知道他搬到了这里，看了姜俊赫一眼，笑道：“这么晚还请我去你家，别不是在打什么歪主意吧？”

姜俊赫忍不住笑了：“我要是真打什么歪主意，那你给不给我机会？”

蔡秀彬笑着摇头：“免了。之前，你对我是有感情，现在，你对我就只有欲望。”

姜俊赫笑道：“这么快就下定义？”

蔡秀彬反问：“难道你对我还有感情？”

姜俊赫哑然，笑笑道：“但我对你绝不仅仅就只有欲望。”

蔡秀彬深深地看了姜俊赫一眼，无声笑笑，还是摇了摇头：“姜俊赫，再见了。今晚见到你很高兴。”

见蔡秀彬转身要走，姜俊赫又问了一句：“你号码没变吧？”

蔡秀彬脚下停顿，但没回身，半响，才道：“没。”

…………

回到公寓，才刚坐在沙发上，姜俊赫拿起遥控器，正准备打开电视，一阵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姜俊赫拿起手机一看，是郑秀晶。

接通，问道：“有事？”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话一出口，又是习惯性地先怼一句。

姜俊赫也不在意，笑着问道：“那你打电话给我，就是想跟我聊天？”

郑秀晶道：“想跟你聊天怎么了，你不乐意？”

姜俊赫轻声笑笑：“……没空。——没事我挂了，正忙。”

郑秀晶无语：“你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