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没有指挥，个别学生到了该他合奏的时候，却在那里发愣。</p>

老师皱眉道：“这怎么比上一次乱那么多？”</p>

这群学生只是大二，个人乐器的练习曲倒是拉得还可以，钢琴协奏曲平时很少练，所以没有指挥的时候，连该不该进都不知道。</p>

老师站起来，拿起指挥棒，环视一圈问道：“谁会弹钢琴，先顶一阵，我看能不能找个人来帮忙。”</p>

这群大二生，自己的乐器都还没练好，更别说钢琴了。</p>

即便会一点点，也不想上去丢人，还耽误自己练乐器。</p>

老师问了两遍，没有人上去，只好走回讲台翻出手机，想看看能不能找个高年级的学生来帮忙。</p>

方醒见没人上去，犹豫了一会儿，举手道：“要不我试试？”</p>

教室里的学生都回头看过去，见到最后一排角落里坐着个男生，戴着口罩，看不清楚长相。</p>

如果是同班同学，就算戴着口罩，也能认得出来。</p>

“这个男生哪个班的？”</p>

“不知道啊。没带乐器，不是我们系的吧？”</p>

老师见有人答话，抬头看了一眼，问道：“你是哪个班的？”</p>

“我是声乐专业的，会钢琴。”方醒回答。</p>

大学里蹭课很常见，老师也不会排斥蹭课的学生。</p>

“那你来试试，李斯特第一钢琴协奏曲有弹过吗？”老师招手让方醒上去。</p>

“弹过几次。”方醒随口回答。</p>

其实，李斯特第一钢琴协奏曲，方醒还蛮熟的。</p>

郎朗和WYN爱乐乐团，合作过这首钢琴协奏曲，效果非常好，方醒还在现场欣赏过。</p>

等方醒坐到钢琴前，老师走过来，指着钢琴上面用透明胶粘着的乐谱，说道：“你先弹这一段试试。”</p>

方醒按照她的要求，手指放在黑白键上跳动，弹奏出悠扬的琴声。</p>

铛铛铛……</p>

在场的都是东音的学生，乐器或许还没有练到登堂入室的程度，但鉴赏能力还是有的。</p>

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p>

方醒弹到第三个小节的时候，在场的管弦系学生都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p>

“弹得有点好啊。”</p>

“这只是有点好而已？这是相当好，钢琴系那边，都没几个有这水平。”</p>

“确实弹得好，这绝对是从小学琴，没个十几二十年功夫，达不到这种水平。”</p>

“刚才他不是说是声乐系的吗？怎么声乐系弹钢琴弹这么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