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榴，又睡不着吗？”扬波点亮了灯，给趴在窗前望月的她披上一件外衣，然后轻轻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需要我给你讲故事吗？”

“难道你要给我讲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小和尚……的故事吗？”庄叔颐笑了起来。只是这种笑也掺杂着无尽的苦涩。笑过之后，庄叔颐便将自己全身的力量都靠在了扬波的身上，轻声叹息道。“对不起，阿年。”

“为什么要道歉呢？你不需要道歉，你也没有什么地方需要向我道歉的。”若是真要道歉，扬波认为这里只有一个人需要说的，那就是他自己啊。若不是他的自私自利，这一切也许会有完全不同的走向。

“阿年，对不起。我……”始终没能怀上一个孩子呢。庄叔颐不由自主地捂上自己的腹部。阿娘在她这个年纪都已经生了六个孩子了，虽然只活了三个，但是毕竟有那么多呢。

但是她却连半个音讯也没有。

“不是榴榴的错，不管是什么事都不是榴榴的错。”扬波就是这样毫无理由地站在庄叔颐这边，和从前一样。

“阿年，我们要不要去程医生那里问问呢？”庄叔颐难忍地试探道。

“不用了。这种事情随缘吧。再说了，我带一个孩子就够累了。”扬波轻轻地叹息道。

庄叔颐先还没有反应过来，笑眯眯地说。“谁说的，你哪只带了一个孩子，你带了整整一群呢。等等，你个混蛋，把我也算进去了。”

然后？自然是一场惨烈的家暴了。

“哇，老师，今天真的要跟我们去喝咖啡？您不是不喜欢咖啡吗？”程立还不由地回头询问。这一大帮学生里混着庄叔颐这一个，却一点也没有违和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