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疼。”扬波撒娇道。
一个七尺大汉大男人撒娇,说老实话还是有些惊悚的。不说满院子的孩子起了一身恶寒,就是院子外的两个大人也被吓得不清。
“朱教授,这就是舒老师……”说话的人是个姓程的学子,旅途遥远,他来得不凑巧,现如今这长沙都不知道被多少达官贵人给挤得满满当当的。
他来得晚了,学生宿舍自不用说,就是学校外头的地界也寻不着一个合适的安置。幸好新生报道处的朱老师还有些主意,便带他来寻人了。
朱老师望着院子里的人,有些尴尬,还未能开口,便听见这傻小子冲里头的人又是鞠躬又是作揖地说道。
“舒老师,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我是新来报道的新生,但是寻不到地方可以安置,听闻报道处的朱教授说您这里可能有办法。所以突兀来打扰了。”
朱老师捂脸。这傻小子。
“哈哈,我可不是。这一位才是你要找的舒老师。”扬波忍不住大笑起来,一把身后的庄叔颐推到他的面前。
然后程立就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这个头发乱得像疯婆子的小丫头,话都结结巴巴了。“舒、舒、舒老师?”
“哎。恩,不打扰,不打扰。反正我这里这么多孩子,也不多这一个。不过,朱老师啊,这可不行啊,你塞一个两个的,我这里还住得下。你再来十七八个,我要挖个地窖才埋得下这么多土豆。”
庄叔颐全然不在乎他的目光,随手捋了捋头发,笑眯眯地从自己怀里掏出一把盐煮花生。“伸手。”
程立都被吓傻了,傻乎乎地摊手,接了一大把花生壳。庄叔颐发现不对,赶紧扫了那花生壳,重新给了他一把好的,尴尬地笑道。
“不好意思,拿错了。这花生真的不错。也不知是不是长沙的水土养出来的不一样,嚼起来可香了。”
“好的,谢谢。”程立傻兮兮地捧着那一大把的花生愣在那里。
“舒老师,这孩子都快被你吓傻了。你别捉弄他了。好了,我就把他交给你啦。”朱老师那是见惯了她在家里这没脸没皮的小孩子样,半点不稀奇,笑着招呼一把便跑了。
“嘿,朱老师,不带你这样的。他哪个院的啊,行李呢!”庄叔颐在后面追了几步,想了想,也没有什么要紧的。去问本人就好了。
“你的行李呢?算了,我们先进去吧。”庄叔颐推着他往里去。“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