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寸土地?整个东三省少说也有七十万平方公里。丢掉了这么大的国土,坐在南京舒舒服服过日子的老爷们竟然还有底气说这样的话语。扬波不得不佩服他们的脸皮之厚。
不管那土地是谁掌控,不管究竟是谁的利益多谁的利益少,难道一国之政府连保卫国土的义务也没有吗!这样的政府,有和没有,又有什么差别呢?
即使现在他们假惺惺地说着要保卫、要开战,也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没有实打实的援军、物资,说得再好听,都是假话。
在有这样前科的政府,和如今的战况,不说其他,光是北平就恐怕是保不住了。何谈胜利和一统呢?
只有眼前这样的傻子,才会以为只要国人反抗,便会必然得到胜利。
“我能去前线吗?”前几日还有理有据地劝服学生,如今变成她自己头脑发热了。庄叔颐就地打了一套拳,捏了捏自己手臂上的肉,大笑着说。“我觉得我不会输给任何男人的。我也能杀敌。”
扬波叹了一口气,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腕。
庄叔颐不解,望向他。扬波二话不说便开始用力,庄叔颐察觉到了疼痛,她吃惊地挣扎起来。“阿年,你怎么了?好痛,快放手。”
“榴榴,如果你说觉得自己能上战场也不会输给任何人,那就从我手里逃脱吧。就算是枪打我也可以。”扬波渐渐地收紧自己的手,庄叔颐的手上已经出现了一圈的红痕,他克制着自己想放手的欲望继续用力。
“你说什么呀?我怎么可能对你开枪呢?”庄叔颐痛得眼泪都出来了。过了片刻她才意识到,扬波是为了她刚刚说的那些话才做出如此举动的,就是为了阻止她。
庄叔颐当然知道自己不可能上战场的,先不说其他,部队不收女人这一点她还是清楚的。但是被扬波如此打击,庄叔颐还是有些许不甘心的。
“那你先放手,哪有你先发制人的。这样我就算打得过你,我也不可能有机会了。”庄叔颐一边说话想放松扬波的警惕,一边飞快地思考如何用力才能够一次打击到位,叫对方松手。
扬波摇头。“战场上瞬息万变,你不能保证,你能永远逃脱敌人的束缚,那你就必须要在最恶劣的情况下尝试你的力量。来吧,打我也行,只要你能逃脱,在这件事上我以后都不会再劝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