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不会离开我一步啊。”庄叔颐那两滴眼泪掉完就笑了起来。“走吧,我们逛窑子去。我还没来过上海的呢,永宁的太可笑了,简直跟过家家似的。”
扬波还能怎么样,当然是由着她去啊。这时候叫他说出半句婉拒的话,是无论如何做不到的。他只好叹了一口气,让小伍先行一步去处理,然后跟在庄叔颐的后面往巷子里走。
众人皆是傻眼了,这是什么发展。不说其他,就说庄叔颐不质问扬波来这地方的理由这一点,就够众人猜想半天了。头想破了也还是想不到。
都说男人都是花心肠的,只希望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花园里百花齐开才好。但是庄叔颐对扬波有信心。
这是当然的。庄叔颐不会怀疑扬波的理由只有一个,这是她的阿年,那个愿为她死,愿为她生,为她付出一切的唯一的阿年。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他的心里放了另一个人。
庄叔颐想,那大概就是这个故事的结局了。可是在那之前,只要她还霸占着他的心一天,她就绝不会轻易去怀疑他。
女人的爱大抵便是这么不讲道理,哪怕前面等着她的是深渊,她也绝不会停下来,也不能停下来了。宛若是失去刹车的火车,一旦上了轨道,便只能向前行进,直至毁灭。
“好啊,你还敢回来。”
庄叔颐正和扬波咬耳朵呢,迎面居然来了一大帮举着武器追出来的大汉,其中几个还颇为眼熟。正是被庄叔颐耍得团团转,最后丢了钱袋子,连领头人都给丢了的倒霉鬼。
这倒是冤家路窄的典例啊。
庄叔颐咧嘴一笑,从怀里掏出枪来,拉了保险。“对啊。我想了想,我还没逛过上海的长三堂子,你能给我介绍个好的吗?”
“我呸!”对方啐了一口,撸起袖子就想和庄叔颐干一架。当然还有些其他龌龊念头,便不提及了。
然后庄叔颐就和他打一架?别傻了,她后面站着扬波啊。
庄叔颐二话不说便把枪塞到后面的扬波手里,一个转身就跑到他后面去了。“阿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