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性命攸关,确也是一件大事。毕竟人一旦死了,什么都没了,只剩下一副棺材板子,一块刻了字的石碑罢了。
火势越来越大。
连柳椒瑛耐不住了。这郝博文要是真的死在里面,她女儿可不就是要守活寡。这不行。她焦急地踮起脚去看。
里头乱糟糟的,便是出入灭火的都被熏了个黑漆漆的装扮,再加上不少逃出来的人,根本看不出谁是谁来。
“是少爷啊!”不知是哪个下人喊出这一声的,众人皆顺着声响看去。那角落里,狼狈不堪地坐在那里喘息的,可不就是郝博文嘛。
众人皆是松了口气。
这郝家可就这一个少爷,要是真没了,谁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看到第二天的太阳。
柳椒瑛也是大大地松了口气。她女儿不用担上个克夫的名头,可不是得庆贺一番嘛。就连庄世侨都明显放松了自己的肩膀。
而真相也是在此时不慌不忙地揭开了自己的面纱。
“太好了,我就说嘛。少爷翻墙翻得多溜啊,怎么可能跑不出来的。”“幸好少爷自己出来了,否则……”周围叽叽喳喳的吵闹起来。
然而这每一句看似无关紧要的话语都入了站在台阶上的柳椒瑛和庄世侨的耳朵里。
郝博文没有事。
那么还需要猜吗?
柳椒瑛和庄世侨都不是傻子,不过是片刻便得出了前因后果。他们被人下套子了,就为了要把榴榴夺走。
可是一切都晚了,太晚了。
柳椒瑛和庄世侨相视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