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嘻嘻哈哈了。郝博文是郝家的独子,他将来继承家业,你作为他的妻子难道不给他打理家务?上一回你才替我管了那么几天,感想如何?”柳椒瑛挽了她的手,强拉着她走。
“他难道没有管家吗?我才懒得管呢。”庄叔颐很是无赖地说。“反正这么多家产不就是用来花的吗?”
“不许说胡话。”柳椒瑛当然不想要自己的宝贝疙瘩受苦,但是这是女孩子必经之路。这件婚事虽不是她愿意的,但是既然已经订下来了,那便是已成定局。
柳椒瑛如今要做的,便是尽量教会她多一点东西,好叫她在今后的人生中能够顺当一些。哎,若是个男孩子便好了,女孩子嫁去别人家,无论如何总是要吃一些苦头的。
这都是命啊。
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但还是强迫庄叔颐开始学管家的事宜。别人家的女孩子大抵都是从小耳濡目染,可是柳椒瑛就是硬不下心肠来。如今便只能自讨苦吃了。
“榴榴,都是阿娘不对。若是从前便教你,如今也不会像这样手忙脚乱了。哎,都怪阿年。”柳椒瑛自责极了。
“哎,不怪阿娘。阿娘也是因为爱我啊。”到了这时候,庄叔颐坦诚地说。她也没有那么多时间了,等她嫁去郝家,与阿娘如此相处的时间只会越来越少。
毕竟到那时,她便是别人家的人了。
这么一想,庄叔颐越发地不舍得起来,她搂住阿娘,亲了亲她的脸颊。“阿娘,我舍不得你。”
“阿娘也舍不得榴榴。”柳椒瑛不由自主地又叹息一声,将她搂紧怀里,暗暗地将自家的儿子大骂一顿。这做得都是什么混账事!
“说起来,哥哥呢?”庄叔颐觉得奇怪,都说哥哥安全无事了。可是她一直没有见到哥哥,原来想的是哥哥无脸见她。现在倒是觉得有些奇怪了。
“他,不要提他。都是你混账哥哥的错。你阿爹说送他去国外念书了,免得夜长梦多。”柳椒瑛气呼呼地说。
庄叔颐愣住了。“哥哥出去了?怎么没有告诉我呢?”
她虽然不喜欢哥哥,这次的事情也全怪哥哥,但是那毕竟也是她的哥哥啊。就这么一眼也没见着,便又分别了,怎叫她心里不升起一丝哀伤。
若是扬波在这儿,一看便知道她这又犯了那无可救药的老毛病。这世上大概就没有人会永远叫她憎恨的。怨不得人家说她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