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柏彦的大手捏着她手指,恰好避开伤口:“跟你待得久了,有时候,连季铭都说我看上去不再那么严肃。活了三十几年,第一次被人质疑不够稳重。”
哪怕觉得他在安慰自己,唐黎依然动容:“你的年纪本来就不是特别大,走在路上,我看到好多三十几岁的男人还穿牛仔裤卫衣,时代不同了,现在的三十岁,等于以前的二十岁。”
宋柏彦笑,尔后道:“这话有些言过其实。”
“不管怎么样,我心里从来没觉得你年纪太大。”唐黎低头,回握男人的手掌:“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早出生十年就好了,那我可以早点遇到你,可是更多时候,我更喜欢现在的状态。”
“如果你和我的年纪差不多,就像今晚的事,我肯定不敢再找你,你比我大一轮,遇到问题,我下意识就会想到你,我告诉你余穗出了事,你马上就让季铭来接我们。
其实很神奇,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在我的潜意识里,我就认定你能解决,就像教徒信任耶稣那样。
可能是我把你神化了,但我可以肯定,我确实很依赖你,也许就是年龄上的差距,只要是你说的话,我就不会质疑。
十几年的差距,你比我走的路多,阅历比我丰富,同样的问题,在我这年纪很难解决,但是你不一样。可能在过去,你已经碰到差不多的事,不同于我的焦头烂额,你或许一句话就能搞定。”
说到这里,她又望向宋柏彦:“来首都以后,我一直缺乏安全感,同龄的异性不能吸引我,大多数时候,我会用不信任的目光看着他们。和你在一起,哪怕不说话,我都很开心,可能我心里生了病,但我觉得这样很好,不需要去医治或改变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