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再小的女孩,也爱漂亮。
她抬起胳臂,一边擦着脸蛋一边问他:“哪儿?”
见她擦半天都没擦掉,宋柏彦探身,用右手的大拇指指腹,揩掉她脸颊上的泥屑,很轻的触碰,却让她本能地歪头躲了一下。
男人常年握枪的手上带茧,落在女孩细腻皮肤上,是粗糙的疼。
这些年过去,宋柏彦早就记不清很多军旅生涯的细节。
唯独还能详细回忆起那段被救的往事。
季铭站在后方没打扰。
不知过了多久,宋柏彦缓声开口:“下次小司再让你去学校,顺便打听一下她在学校的情况。”
这个“她”,自然是指那位唐小姐。
……
唐黎搬去栖山宿舍的头晚,做了一场冗长的噩梦。
梦里闪过黎家人一张张熟悉而狰狞的脸孔,还有韩继风冷漠的转身,她又梦到自己昼夜不分照顾韩母的画面,疲惫感顿时遍布全身。
当枪响在脑海中炸开,唐黎醒了过来。
她全身都是冷汗。
伸手开灯,却只摸到一堵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