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遇见过，就不存在吗？”白楠好奇道。</p>

顾渊愣了愣。</p>

他突然觉得，白楠说的是有道理的。</p>

如果。</p>

自己上学的时候，身边有彭远怎样的学生。</p>

自己会熟视无睹吗？</p>

嘿……</p>

自己也可以告诉二叔，然后带着方宇，罩着他。</p>

“只要别放弃，咱在泥潭里打滚，也是能爬出来的，你喜欢看迪迦奥特曼吗？咱们都相信光嘛！”白楠勾着彭远的脖子，笑容在阳光下格外灿烂。</p>

突然。</p>

迷雾起。</p>

白楠的身体，一点点消散。</p>

周围的人，就像是被定格了一般。</p>

顾渊望着前方，凭空出现了一团水。</p>

水里，映衬着一张人脸，痛苦而扭曲。</p>

“你好，彭远，我叫顾渊。”他走到前面，看着那张脸，“很遗憾，十一年前的我也是个孩子，可事实上，我也是才想起来，十一年前的秋天，白玉城，星城，都开始严厉打击校园霸凌，我们学校就劝退了好几个学生，这是你为这个世界做的，我想，是因为白楠从来都没有放弃过你。”</p>

那团水，慢慢凝结成一个人形。</p>

顾渊闭上眼睛。</p>

金色的献祭之门，出现在身后。</p>

“大夏之地，日月永照！壮志成歌，慰我山河！”</p>

“人族先行者，镇妖司成员顾渊，请君归墟。”</p>

他伸出手，轻轻推开门。</p>

彭远望着他，随后，化作一道水流，涌入献祭之门中。</p>

“谢谢……”</p>

门关上的那一刻，他对顾渊说。</p>

顾渊微微一怔。</p>

他低着头，思索着。</p>

也许。</p>

妖域从来不像周围扩散。</p>

是因为你对这个世界最后的一丝善意吧？</p>

“谢谢……”他轻声呢喃。</p>

这是唯一一次。</p>

不需要与妖魂动手而解决的妖域。</p>

可顾渊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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