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很轻，像是踩在棉花上。</p>

“顾渊”的目光，望着站在祭坛上的神秘人。</p>

他轻轻抖了几下肩膀，就像是一个刚睡醒的老大爷，来到公园里挂着露水的草地上，迎着金灿灿的朝阳舒展着身体。</p>

“我闻到了……香味。”他的嗓子里发出一个低沉的声音。</p>

慢慢的，流动着金光的双瞳，望向了那块矗立在祭坛的残缺石碑上。</p>

他闭着眼睛，深吸了口气。</p>

“嗯……很熟悉的味道。”</p>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满足的笑。</p>

神秘人的脑门上，已经蒙了一层的汗珠。</p>

“你……是什么？”</p>

他甚至都没有问，你是谁。</p>

你是谁，和你是什么，存在着巨大的差异。</p>

顾渊的脖子有些不自然地扭动着，慢慢看向他。</p>

但是，并没有搭理。</p>

呵。</p>

卑微的蝼蚁……</p>

只是，找到了一些规则。</p>

就像是一个背着奥特曼卡通书包的小男孩，拿着铅笔在作业本上写下了1+1=2，然后沾沾自喜，觉得自己掌握了宇宙密码。</p>

他甚至不屑于去嘲笑对方。</p>

只觉得对方天真，烂漫。</p>

闭着眼睛，轻轻感悟着体内涌动的能量。</p>

再睁开眼睛时，他有些不喜。</p>

“距离上次醒来，好像变强了一点，嗯……也只是一点。”</p>

他慢慢登上祭坛，望着那块石碑，感受着里面汹涌的能量。</p>

“好像……过去了很久吗？”</p>

“偷走我东西的小偷啊……成为了某种神秘强大的存在吗？”</p>

“呵呵呵……”</p>

“好笑。”</p>

他伸出手，放在石碑上。</p>

原本就残破的石碑，出现了一道道裂痕，纵横交错，像是突然被啄开的蛋壳。</p>

一道黑色的光柱，冲天而起，其中藏着一张狰狞的面孔，可那绿莹莹的眼睛里，却流露着忐忑与不安。</p>

“你……要反抗吗？”顾渊望着他，任由风吹动着自己的头发，他笑着。</p>

嘲弄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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