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着实没想到，戚长光竟然会提出这种要求。</p>

他皱起眉头，脸色有些郁闷。</p>

而周禛心里则更后悔了。</p>

他知道，自己今天的确不该来，可能，还坑了顾渊！</p>

看到顾渊许久沉默，戚长光逐渐有些不耐烦了。</p>

“我和你说话呢。”他大嗓门道，“以后和李思明划清界限，明白了吗？”</p>

顾渊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眼神无比的坚定。</p>

“我不。”</p>

“嗯……嗯？”戚长光一愣，“你说什么？”</p>

“戚先生和李队长之间有些不愉快，我之前倒是不知道，不过，如果非得和李队长划清界限，才能够跟着戚先生学刀的话……”</p>

他笑笑，轻声说：“那我就不学了。”</p>

戚长光大怒。</p>

“你说不学，就不学了？瞧不起我？”</p>

顾渊一愣，有些哭笑不得。</p>

怎么说来说去，又变成自己的错了？</p>

“戚先生，这不是您……”</p>

“妈的，我就不明白了，李思明是你爹啊？和他划清界限很难吗？”戚长光越说越生气。</p>

顾渊面色如常，不为所动。</p>

不过此刻，他也在思索一个问题。</p>

李思明对自己而言，是什么呢？朋友？那不可能，兄长？年纪大了，叔伯？感觉又不大像。</p>

想想自己和李思明认识这么长时间以来的接触，他觉得，李思明于自己而言更像是一位引路人，一个老师。</p>

嗯……</p>

大概是这样的。</p>

如果因为学刀，就要和李思明划清界限的话。</p>

顾渊会觉得，那样的自己很恶心。</p>

“戚先生，这刀，我不学了便是，您不用动怒。”顾渊笑着说道，“其实我自己练着玩也行的。”</p>

戚长光恶狠盯着顾渊，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p>

许久，他挥挥手。</p>

“滚滚滚，别在我面前，看着心烦！”</p>

顾渊沉默片刻，转身走了出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