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画面还在脑海中闪回，有徐青枝消散时欣慰的眼神，又那些妖魂湮灭刹那怨毒的目光，还有一个个扭曲的身体，以及火车上惨白的光。</p>

光越来越亮，也越发清晰，直到最后，顾渊才看见那是吊在天花板上的灯。</p>

“葛菲，他好像醒了！”一个声音在耳畔炸响。</p>

顾渊心脏猛地抽搐一下。</p>

好在，出现在他视野中的，是一张正常男人的脸。</p>

虽然长得不是很好看，但是对于顾渊而言，每一张正常人类的脸都是可爱的。</p>

“哒，哒，哒。”</p>

这是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p>

“你确定这是醒了”声音听着似乎有些清冷，不过，音色倒是不错，年纪不会太大，最多也就二十五六岁吧</p>

“真的醒了，我看到他睁开眼睛了。”那男人赶紧解释道。</p>

女人沉默片刻，道：“真是奇怪，一个普通人，竟然能够从妖域里活着出来……有些不寻常。”</p>

“葛菲，你说我们要不要把他带回去”</p>

“等他醒来，好好问问，不要透露太多，我现在联系头儿，汇报一下情况。”</p>

“嗯……葛菲，你在梦里见过他吗”</p>

“不清楚，梦里，只有那列火车车厢，还有一些妖魂，以及……一道金色的门，门前，是一道金色的人影，但是我看不清模样。”</p>

“金色的门”</p>

“是的，头儿说，那可能是献祭之门。”</p>

“行吧，你是先知，虽然这个能力不大稳定，但是你每一次预知到的信息，都是非常重要的，不过如果是献祭之门的话……那不是只有祭师才能召唤出来的吗”</p>

“嗯。”</p>

“葛菲，我记得……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出现过祭师了吧”</p>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弱，越走越远。</p>

金色的门</p>

祭师</p>

两人之间的对话，顾渊一字不差听见，其中的信息量，让顾渊有些不知所措。</p>

如果说，那金色的门是自己召唤出来的。</p>

那自己岂不是成为超凡了</p>

顾渊不敢多想，强迫自己睁开眼睛，看着床头柜的玻璃杯，里面清澈的液体是他当下最需要的水，可此时的他，却连抬起胳膊的力气都没有。</p>

挣扎着，费力将胳膊从被子里抽出来，他盯着那杯水，咬着牙强忍着剧痛。</p>

“啪”的一声。</p>

玻璃杯被打翻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p>

顾渊看着自己的“手臂”，慢慢延伸，是一根金色的……</p>

触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