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祭酒不解道：“既是破境，老师怎是这般表情？而且为何没见出窍异象？”</p>

掌谕们也来不及欣喜，纷纷露出更困惑的表情。</p>

帝师再次无言。</p>

他能怎么说？</p>

说李神鸢言出法随，一言破境，就真的直入澡雪了？</p>

什么出窍异象，她连渡劫都省了好么？</p>

帝师活了这么多年，也算是又长见识了。</p>

甚至有些被打击到。</p>

要不是确定李神鸢很多言出法随都使不出来，造诣确实没他高，他都会怀疑其实李神鸢是在扮猪吃虎，是存活于世的一位儒家圣人。</p>

回头看了眼紧闭的屋门，帝师神色更为复杂。</p>

但他并未多言。</p>

言出法随。</p>

消失无踪。</p>

留下掌谕们满头雾水。</p>

但不管怎么样。</p>

李神鸢破境了！</p>

掌谕们约着去喝酒。</p>

常祭酒则拒绝了邀请。</p>

他觉得李神鸢破境的过程或许有些不寻常。</p>

想了想，还是朝着帝师住处走去。</p>

他今夜得到了什么答案，无人知晓。</p>

柳翩和萧时年也没等到什么变故。</p>

他们反而都松了口气。</p>

毕竟真要杀出神都，面对的风险太大。</p>

萧时年回了宝瓶巷。</p>

屋舍里，李神鸢也暗自松了口气。</p>

她当然做不到一言破境。</p>

但切切实实破了境。</p>

或者说，她能做到一言助人渡劫，可那是破境之后的劫，不代表能帮人接连破境。</p>

只是因为她修行的方式不同，破境也非常规意义的破境，甚至在此之前，她没觉得自己会有破境的可能性，而这显然是跟阿姐教她的东西有关。</p>

但与旁人破境的区别，很容易让帝师看出问题。</p>

何况她根本没有真性，又何来唤醒真性？</p>

哪来的什么心魔劫来渡？</p>

言出法随便是相当好的借口。</p>

至于帝师会不会因此想到其他的，李神鸢也顾不得许多，只要最重要的事情不曝露出来，剩下就无所谓了。</p>

李神鸢破境一事，因种种缘故，并未宣扬。</p>

但该知道的人都已知道。</p>

不知的仅是破境过程。</p>

有帝师挡着，言说是遮掩了李神鸢破境时真性的出窍异象，也就没人打破砂锅问到底。</p>

姜望得知此事，已是在准备出门前往教坊司的时候。</p>

有铁锤姑娘和阿姐嚷嚷着，索性萧时年和小鱼也都一块跟着凑热闹。</p>

而同时，神都城门也行入一辆马车。</p>

车厢里是相貌英武的年轻男子正闭目养神。</p>

无声间，锋芒毕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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