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两次鲁莽行动，都身处‘险境’，舒姑娘有点羞赧。</p>

宁十四拉着她走回酒肆，“师妹同我讲讲妖怪的事情，方能有计策应对。”</p>

在他们商议如何斩妖的时候。</p>

浔阳候府里，姜望正吃着饭。</p>

他的情绪很糟糕。</p>

想着蔡棠古怎么还没来报复？</p>

妖怪傲因说得那些更强大的妖，也没什么踪影。</p>

无敌之路，真是任重而道远啊。</p>

赵汜端着碗，目光在姜望和小鱼身上扫来扫去。</p>

他终于意识到了问题。</p>

想他自幼便熟读圣贤书，十三岁时痴迷画画，日夜练习，更是累断了手。</p>

他执拗，且有毅力。</p>

他聪慧，且帅气。</p>

在浔阳候府里，他是姜望的跟班。</p>

是搬藤椅和磨刀的苦力。</p>

甚至还要洗衣服做饭。</p>

他变得很颓废。</p>

他的智慧蒙尘。</p>

致使很明显的事情，到现在才察觉。</p>

他缓缓放下碗筷，很严肃地看着姜望，沉声说道：“当初在栖霞街路口，你说你能控制妖怪，面对那个苏凌夷，你确实控制住了他的行动，侯府门前，你肆意玩弄蔡棠古，就在刚刚，只因你摸了小鱼的脑袋，她便突破了境界。”</p>

小鱼侧头看着赵汜。</p>

姜望的神情变得凝重。</p>

他甚至有点紧张。</p>

想着该怎么跟赵汜解释这些事情。</p>

没想到赵汜突然拍桌而起。</p>

他很激动地瞪大眼睛，直视着姜望，“没错！真相只有一个！”</p>

姜望吞咽了口唾沫。</p>

“你有着一张开光的嘴！”</p>

赵汜哈哈大笑，兴奋道：“你说能控制别人的身体，苏凌夷便真的被你控制了，你说能赢蔡棠古，便真的赢了，在摸小鱼脑袋的时候，你肯定也说过什么话，没错，这便是真相！”</p>

姜望：“......”</p>

虽然这个所谓的真相貌似挺厉害的，但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p>

我是有说过，但都是在事情发生后才讲得好嘛。</p>

赵汜直接把脑袋伸了过去，急切道：“快！就说我肯定是个大画家，注定名留青史，高居庙堂，家财万贯，院里娇妻美妾成群！”</p>

姜望很服气，“...你是真不要脸啊。”</p>

但拗不过赵汜，只能摸着他的脑袋，配合着讲了一遍。</p>

赵汜心满意足，觉得自己可能很快就要梦想成真了。</p>

他得好好捯饬一番。</p>

径直便跑了出去。</p>

看到对面小鱼满是希翼的模样。</p>

姜望扶额。</p>

整个侯府里怕是除了童伯，没一个正常人。</p>

额......是除了我和童伯，没一个正常人。</p>

......</p>

未时三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