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真的很快,不过三年,方不辞和应璟就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那个爱缠着他的林宿迁也找到了男朋友,偶尔联系,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小伙子被爱情滋润。
在别人都得到幸福,而自己单着非常孤独的时候,好在还有同样但是的繁徵陪着。繁徵从邻市实习结束,调到了北京的医院。
“你和方不辞……就那样了?”繁徵把任箴手中的酒杯拿了下来,任他瘫在沙发里不起来。
“不然……还能怎幺样呢?”任箴抬起手想要抢回酒杯,但是被酒精麻痹的身体,根本不听他使唤。他只能在自己颤抖的指缝间,看着头顶打下来的白炽灯光。
看着那样的遥不可及的光亮,任箴赌气一般的指着灯骂了起来。
繁徵一抖手中的毯子,将那任箴连同那些骂声一气儿遮了起来,呜呜声可比骂街好听多了。
等没了动静,繁徵才把任箴脸上的毛毯揭了下来,看着任箴的脸叹气道,“世界上爱而不得的人,又何止你一个呢。”
繁徵的手,是外科医生的手,修长、干净。覆盖在任箴的额头上,一下一下的抚摸,试图抹平那皱着的眉。然后,他低下头去,却没有吻上那唇瓣。
因为,任箴睁开了眼睛。
然后,任箴闭上了眼睛,就好像什幺都没有发生那样。
就好像,方不辞对他,还是最初的朋友。
可是他们可曾想过?朋友,这样一个幌子,又能坚持多久呢?
时光蹉跎间,这样的表象坚持了又坚持,可到最后,表象总是会褪去,显出真实来。
方不辞要结婚了。
任箴收到请帖的时候,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然后挂上笑容,打电话去祝福,还要给他们包大红包。
那久没有活跃过的同学群像是炸了锅一样,都纷纷讨论是当年的校草终于不再单身的话题。当然,这其中也少不了讨论一下这几年过的和和尚差不多的任箴。
而到了此时,任箴也恍然,或许,自己真的应该放手了。
任箴辞掉了历史老师的工作,整理了行李,和父母交代,他打算去德国,至于要做什幺,还没想好。
“你要去德国?”繁徵接到任箴电话的时候,也是满心诧异,在他的印象中,并没有觉得德国对于任箴有什幺特殊意义。
“嗯,听说方不辞的公司,在德国没有分公司。”任箴的回答很简单,他是真的,真的需要放弃了,即便这不是他所想要的结局,但确实他所要接受的结局。
原来,他只是想逃离方不辞。繁徵松了一口气,“嗯,那你什幺时候走?”
“方不辞婚礼的第二天,晚上八点的机票。”